春子走近书桌,蔡学良便一一给他介绍:“你看这是《参与消息》,世界风云尽在其中;这是《人民日报》、《半月谈》等中央和省委的党报党刊,党的声音、国内外及省内外大事尽在其中;还有《文州日报》,可以帮助你了解我们本地的要闻大事。当然,你最爱看的文学类刊物也有,这是《小说月报》、《收获》,看看人家的作品好在哪里?”
手捧这一份份自己平时很少一见的报刊,春子欣喜万分,“谢谢蔡叔叔,我一定拿回去认真阅读,不辜负您的期望。”
蔡学良微微一笑,“只要你爱看,以后有空可常来,到我这儿拿最新出版的报刊。”
这时,刘老师回来了。她买来了不少好菜,到厨房忙碌去了。
中午时分,刘老师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说她在同学家吃饭,不回来了。蔡学良听妻子一说,摇摇头叹了口气,“都是你庞的,成天在外疯疯癫癫,现在饭也不回来吃。”
“在同学家吃顿饭要什么紧?再说,你是他父亲,管教的责任你没有啊?”刘老师说罢,整理饭桌去了。
蔡学良跟了过去,“你说我哪有时间啊,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
“你也知道你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难吗?”说着,刘老师的眼圈红了,“你就不知道想个法子调回高峰呀。”
蔡学良赶忙拿来纸巾递给妻子,面带歉意地说:“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调动是组织上考虑的事,我只能服从组织安排。”
吃过中饭,春子千恩万谢,拿着蔡学良借给他的书报刊物,还有一些文学名家的小说著作,离开了老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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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绕道来到了关押父亲的监狱,看望正在服刑的父亲。
牛树人听说儿子来看他了,一路小跑过来,急问春子高考的情况。可看到春子垂着头,半天不吱声的样子,牛树人顿感万箭穿心,“你,你到是说呀,你是不是什么大学都没考上?”
春子点点头,仍然不吱声。
“唉呀,我多年的希望破灭啦,你,你太不争气了!!”牛树人不禁落下泪来,“看来,我永无出头之日啊。”
少许,牛树人又止住了悲声,你说:“你赶紧联系复读吧。”
“爸,你不要难过了,考不上大学还可以做其它事嘛,只要努力,还是会有成功的一天的。”春子见父亲心情稍微平复,才肯和父亲说话。
谁知牛树人听了又激动起来,“你好愚蠢啊,你可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不读好书考上大学,你如何光宗耀祖?我们家又如何有出头之日?”
“可是,”春子想说服父亲,于是将蔡学良开导他的话又说给了父亲听。见父亲仍是不开窍,便继续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咱家养的鱼大都得病死了,欠的债都无力偿还,哪还有钱让我复读,更没有能力供我上大学了。”
“怎么会这样?”半晌,牛树人又是一声长叹,“唉,春子啊,这也许真是天意。你回去后好自为之吧,爸对你的前程已是无能为力了。”
“爸,您不要悲观,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来的。”
牛树人点点头,不想再说什么了。
【第5章】牛芳玲雨夜失童贞
话说牛芳玲一气之下离开了牛磨村。起初,她来到高峰县城,想去姑姑家暂住,但想到家人肯定就要赶了过来,便没有去姑姑家。她在县二中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找春子。她想,春子定是要躲着她才不肯回家,而现在自己竟找到这儿来了,肯定会让春子更加讨厌。
牛芳玲最终决定到文州市去,那里有她的一个初中同学,叫李小花。她同学原是老土乡集镇上的,后来父母到文州市区开了家餐馆,便也就跟随去了。两人曾经通过信,牛芳玲还记得李小花留下的地址。
文州市区人口40多万,属中等城市,但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牛芳玲而言,如一叶孤舟进入无边无垠的大海,汹涌的人流让她不知所措。
面对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在大街上驶过,牛芳玲却不知哪一辆是自己要坐的。她不时请教别人,该坐哪路公交车才可以到达她要找的地方,有人便告诉她要转几趟车才行,先坐2路到某处下再转5路车。牛芳玲便按着人家的指点坐车,谁知到了某处却没有5路车,原来那人也弄错了。一番周折,天黑了,牛芳玲竟也没有找到她要找的地方。
霓虹妖艳,街灯刺眼。茫然无助又累又饿的牛芳玲在街上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餐馆,准备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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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餐馆是家夫妻店,没有帮工,只夫妇二人在忙碌着。
牛芳玲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鸡蛋煮米粉。她也顾不得烫,哈着气大口吃开了。
可就在她用手伸向裤兜里准备拿钱付帐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裤兜里已空空如也。牛芳玲左翻右翻,额头直冒冷汗,却还是没有找到她从家中带出的两百多元私房钱。定是挤公交车时让小偷给扒了,这下可怎么办?想到这,牛芳玲扒在桌上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个妹子,怎么啦?”老板娘听到哭声走了过来,用手推了推牛芳玲。
牛芳玲止住了哭声,抬头看了看老板娘,三十来岁的她一脸的和善,便说:“我,我带出来的钱都让人给扒去了,连吃粉条的三块钱都拿不出来。”
“竟有这事啊,唉,那小偷也真不是个东西,把人扒得一分不剩。算了,这碗粉算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