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槐会在那里认识一个叫石墨的人,这个人会在后面成为非常可怕的人物,但因为前期受到过白元槐的帮助,他最终弃恶扬善,成为了白元槐最得力的手下。
但是现在……
时寒黎试探地问:“你认识一个叫石墨的人么?”
“石墨?”白元槐想了想,“不认识,没听说过,是石州岛的人吗?”
时寒黎这只蝴蝶的翅膀,终究不只是掀来了上百只地缚者和君王幼茧,现在还把前期剧情和男主最重要手下给浮云掉了。
这种变故,让时寒黎一时思绪怔然,有些不知道是好是坏的预感。
白元槐说:“所以你是谁呢?既然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来找我?别告诉我是我每天对上天的祈祷生效了,派了一个仙……男,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时寒黎的问题很多,她在脑中理清楚一条线,先无视了白元槐不怎么重要的提问,说:“我需要先把情况弄清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再回答你的。”
白元槐好像已经有些知道了她的行事作风,压根没打算反抗,只是点点头。
“你要去接的人,知道叫什么吗?”
“我不知道。”白元槐回答得很快,“那帮军人隐瞒信息有一手的,我只隐约猜到是哪个大佬的孩子,还不太确定。”
时寒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问下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个上尉除了接人之外,还有什么任务在身么?”
这个问题,也就是在问他知不知道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给石州岛基地带来了什么消息。
“这个我还真知道。”白元槐说,“虽然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看到那个长官把一个小包交给了上尉,应该是让他带去首阳市。”
时寒黎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来找你的人,你肯定首阳市会派人来救你们?”
“其实我不太确定。但是那个东西看起来非常重要,上尉掉下来之前还对我说,如果他死了我没死,务必要把包裹带去首阳市……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包裹在哪,人就晕了。”
白元槐还举一反三:“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包裹里究竟是什么,是在飞机坠落的地点,还是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方的人手里,我都不确定,首阳市是不是一定会派人来找它,我也不确定,就是这不得有个指望,才能活得下去。”
这话已经解释得很详细了,时寒黎就默默地点点头。
她沉思的侧脸在极度熹微的光亮中,白元槐只能看到她线条漂亮的下颌,他盯着她看了一会,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是首阳市的人啊?”
“不是。”时寒黎说,还没等白元槐表达失望,又说,“但我可以带你出去。”
“真的吗?”白元槐眼睛一亮,“但是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是天上下凡的仙男,要救众生于水火之中!”
时寒黎对仙男这个词有些接受不良,她直接说:“时寒黎。”
“时……寒黎。”白元槐凝视着她,“真是和你很相配的名字。”
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时仙……哥!时哥你也是男人,为什么就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出没?那个守卫看起来还很尊敬你的样子。”
明明是黑暗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时寒黎瞥过来的眼刀风,想到这可是他逃出去的大腿,吓得立马改口。
“这你不必知道。”时寒黎说,“你在这里一个月了,对这里的了解有多少?”
白元槐深深地叹了口气:“能了解多少啊,这里的人对待男人简直就像对待圈养的鸡,我们这种身家清白的倒霉蛋,的确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想要口吃的就得努力做工,累得我都瘦了。”
时寒黎的目光在其他沉睡的男人身上扫过:“这些人,有多少是无辜的误入者?”
白元槐微微沉默,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更轻:“时哥,你是要救我的人,我就和你交个底。这些人全都声称自己是无辜的误入者,但是这大沙漠的,哪有这么多误入的旅人?这些人,没几个真的是误入的。”
时寒黎转头看向他,白元槐咧嘴笑了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个大姐头隔三差五就会把一两个血淋淋的人扔进来做震慑,这招很好用,原本不太老实的那些,都渐渐安静下来了。”
“你不害怕么?”时寒黎问。
“一开始很害怕,但我后来发现,这大姐头真有点厉害的。”白元槐耸耸肩,“她好像能分辨出来谁是别有目的的那些,在见我的时候只是瞟了我一眼,就下令把我扔回来,然后再也没找过我,至于那些人,都反复被叫过去,有时候回得来,有时候回不来……不过我想也和我这一身泥有关系。”
说到这个,时寒黎在他这一身泥上瞥了眼:“为什么要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