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你穿我从前的衣裳倒是合身得很。”
师钰宁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眼,恍然想起,她这还穿着谢昭然的衣服呢。
“差点忘了,衣裳的事多谢太子妃了,今日回去后我必定洗干净了,明日送还回来。”
谢昭然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勾了勾小指:“师姑娘客气了,既如此,明日我就在府里等着师姑娘了。”
师钰宁连忙应下。
谢昭然目送着师钰宁的身影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身回了偏厅。
偏厅内,食案都已经撤了下去,除了太子坐在一旁喝着汤药,旁边还侯着一位医女。
“给太子妃瞧瞧她的手。”
医女忙应下,走到太子妃身边,请太子妃坐下。
“劳烦太子妃,伸出手,让奴婢瞧瞧。”
师钰宁已经走了,谢昭然坦然地伸出了手。
医女将谢昭然的袖子稍稍往上撩起些,惊讶地看着谢昭然从手背到小臂上,起了不少的小红点,还有些地方都红肿了一大片。
上头更是有好几道似是痒得受不了,挠出的划痕,有些深得地方还破了些皮。
太子也看清了谢昭然手上的情况,只是看了眼,倒也没说什么。
只问医女:“严重吗?”
医女仔细检查后,回太子:“奴婢开些药,内服外敷,只要不再去触碰芋头皮,很快就能消肿。”
谢昭然不意外医女能知道她碰了芋头,想是太子提前说了猜测。
她任由着医女替她涂上了清凉的药膏,终于是解了刚才的痒意。
从前不曾碰过芋头,倒是不知道这玩意的威力,能让她如此的难受,还好师钰宁没发现。
等医女处理完了她的伤势退下后,谢昭然才掀了眼皮看了眼太子。
“你来做什么?”
谢昭然问的是午膳,太子为何不请自来。
太子喝完了一碗苦得要命的汤药,含下一颗蜜饯,囫囵道:“看戏。”
“好看吗?”谢昭然盯着一双手,连眼皮都懒得抬,语气也充满着讥诮。
太子故意点点头:“自是好看的,就是有些看不明白。”
谢昭然目光从一双手上,移到了太子身上:“什么?”
太子眨眨眼,那因着久病不愈而深陷的眼窝,奇异地眨出了一丝俏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