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来晚了一步,三娘刚离开!你看,多不巧,就差一步,那不,刚走。。。。。。”
徐嬷嬷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这样吧,免得嬷嬷为难,我跟你去福寿堂瞧瞧阿娘。”
吴守忠甩着袖子,走得大步流星,一副大孝子的急切模样,直看得徐嬷嬷更呆了。
福寿堂里。
吴老夫人准备好的,满腹的长篇大论、真情实意,待看到来人不是吴三娘时,悉数化作了惊愕。
“三娘呢?还没来拜别长辈,就走了?”
吴老夫人忿忿道。
“都怪那功德司的曲陵秋!”吴守忠扯起谎来面不改色,“我说三娘尚未拜别祖母,那曲陵秋仗着是曲家的旁支,竟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真是岂有此理!”
“阿娘回头跟表兄说说,把那李家的盐引都给断了,只一个扬州算什么教训!”
吴老夫人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没人比她更了解京城的关系网,对于曲家与李家的关系,她老人家自然也一清二楚。
于是,吴老夫人更生气了,杵着拐杖,脸拉得老长:
“曲家不过一介新贵!打量着有个皇子,就敢作贱咱们吴家的人?真是无礼之极!”
庄家与吴家一样,是真正的世家,吴老夫人的父亲身为国子监祭酒,门下人才,遍朝为官。
故而她老人家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当年吴老夫人为儿子求娶江氏,江老将军与妻子因吴府的乱相,虽万般不情愿,却最终还是点了头,也有这层缘故在。
吴守忠很懂见好就收的道理,见他娘已经撇开了三娘,于是迅速转了话头。
“阿娘,吕氏有了身孕,我想把孩子抱到馥春院,交给阿宁抚养,阿宁向来会教导孩子,您觉得如何?”
听到孩子的事,吴老夫人果然被引走了思绪,脸上的怒容渐消。
“嗯,抱去馥春院是好事,你媳妇。。。。。。哎!是咱们对不住她,左右吕氏也是她的丫鬟,只要她愿意就行。”
吴守忠嗯了一声,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
。。。。。。
再说吴三娘一行人。
功德司的车马在前面,吴三娘的马车在中间,后头缀着冯春时一行人。
马车里,吴三娘终于有了大把时间,能跟她娘腻歪在一起了。
“阿娘还在生气?”
冯雨湖替闺女捋了捋散开的头发,淡淡一笑道:
“我和他说过了,今后分道扬镳,我就在湖州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吴三娘一呆,连忙从她娘腿上起来,问道:
“阿娘真不去云州了?那咱的挣钱大业。。。。。。”
见冯雨湖笑意不变,吴三娘抑扬顿挫地哦一声,瞬间心又回到了肚子里,乖乖躺回她娘腿上,笑道:
“原来阿娘已经有了主意,那我就不打乱您的计划了。”
冯雨湖笑意微敛,低声道:
“这几日我仔细想了想。。。。。。你说得对,有钱才能有底气,阿娘总要给你挣份拿得出手的嫁妆才行,阿娘不想你被人看轻。”
吴三娘扯着她娘的袖子,嘻嘻笑道:
“阿娘莫要有压力,万事只求如意三分就好,您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要紧。”
冯雨湖拍着闺女的手,蓦然一笑,直面如此美景,一旁的钱烟絮已经瞧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