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番喜不顾伤口撕裂,用尽全身力气,对余安安咆哮。
“余安安!这是灾年!由不得你任性!你不同意也不行!你就不知道为你这个哑巴弟弟着想吗?!!”
那双凸出的眼睛,伴随咆哮的声音,险些从突兀的眉棱骨下面跳出来。
狰狞的面目让余安安猝不及防。
随后捂住伤口,依靠一旁的大树,顺势下滑。
继续咆哮:“你和你这个哑巴弟弟,以后靠啥吃饭?!!你想饿死,你弟弟愿意吗?!!”
这是往人心里面捅刀子啊!
余安安心里一阵难受,她这个大伯说话真够难听的。
换做前世,她见到这种要吃人的气势,会慌张到头脑一片空白。
眼下,不同。
她转身先安抚余小苗,道:“小苗不要害怕,大伯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一些,不是在责怪我们。”
“而且,姐姐和小苗都不会饿死。”
她空间里面有物资,她还会狩猎,又怎么会饿死?
她见到余小苗憋屈的小脸舒展开来,她才转身面对余番喜。
有些痛处,不是你想戳,就能戳的。
“小苗不是哑巴!你言语里全是对我们的嫌弃,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余番喜凸出的眼睛回收了些,瞬间,整张脸显得柔和了一些。
“安安!大伯不是那个意思,大伯一时心急。”
随后,余番喜没再多说一句,直到大家一起吃完烤野兔,坐在密林旁休息时。
余安安猛然闻见一股奇异的花香,便失去了知觉。
她再醒过来时,已经全身无力,被余番喜艰难地扛在肩膀上。
只见,余番喜捂住伤口,吃力地咬紧牙关。
周围已经是闹市了,灾民们排队领粥,队伍里还有虎子、郭经洗母女……
她扭动身体,接着又闻到那股奇异的花香,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一个砖瓦房子里。
她身下是一张木板床,铺着一层单薄的床单,身上盖着一条泛着馊味儿的被子。
小苗?!
一翻身,身边空空的,全身无力,起不来床。
吱呀——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