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我年岁小,爹娘不在了,这个账就没有人认了!”
余氏一怔,原来余安安在这里等着她呢!
本来打算用余安安换钱,没想到,余安安是个来要钱的。
她转脸瞪向余番仁。
眼神示意“你个蠢货!怎么还让余安安把遗嘱留下来了?咋不给扔了?”
余番仁哪里有那么精明,她还沉浸在失落当中,她再用不到云梦酒店最贵的香胰子了。
“那场抄家对我们余家的打击,太大了啊!我再没有钱过回过去的好日子了。”
这大概就是余番仁内心的真实写照,一心不择手段弄钱只想过回抄家之前的好生活。
余安安觉得,余番仁的想法真是搞笑!
“通过算计别人兜里的钱,过上你想要的好生活,早晚遭报应的!”
知县敲了敲醒木。
“本知县已经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余安安爹娘已经走了,留下了余安安姐弟两人,和这封遗嘱。但是,余安安你毕竟年岁小,你所言有待商榷,本知县还需多方打听。”
“毕竟,卖掉房子的契约,本知县并未见到。”
他以为余安安手里没有卖房契约,他可以和稀泥,让双方和解。
毕竟,余氏和余安安都打着章家的名号,他对谁都不敢得罪。
谁料到。
余安安从怀里掏出两张黄纸。
“卖房的契约在此,一共两份。”
那卖掉宁丰村村屋的契约,是余番仁没有在意,落在了余安安手里可以理解。
卖祖屋的契约,余氏明明收在那间小屋里的。
就在昨天白天,余安安躺在那间小屋里面,难道是余安安真拿了屋子里的契约?
余氏的眼睛,不敢离开余安安手里的黄纸,只见衙役把两张黄纸递给了知县。
知县边看边点头,“还真是卖掉宁丰村村屋的契约,和卖掉余家祥城祖屋的契约。”
也是奇怪,余安安小小年岁,怎么弄到这两份契约的?
于是,知县又给余氏递了个眼色,“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余氏这才想起来,昨天白天,余安安在的那间小屋子,本来就是放置契约等一些重要文书的地方。
她没有想到,余安安那么有心机,能在那间屋子里翻找,还找到这份卖掉祖屋的契约。
今天还用上了?
“余安安!你好心机啊!”
余安安双手环臂,看向余氏。
“你自己把那些文书放在桌子上,你以为我不识字,不会发现端倪,那只怪你自己蠢!不能怪我有心机!”
这家长里短的事情,知县也是为难。
但是,知县忌惮余安安和章家公子有娃娃亲,再加上这些确凿的文书无法反驳。
知县只能判余氏还钱给余安安了。
“余氏,你是余家的掌家大嫂,该给孩子的钱,你得给孩子,才能说得过去啊!”
“毕竟,孩子可怜,没有了爹娘,你再不给孩子钱,你让这个姐弟俩以后怎么活呢?”
余氏只怪自己轻视了余安安,才落得眼下的局面,落下了一身的不是。
还要给余安安钱……
她寻思到这里,眼神不自觉游移到了正深陷在失落当中的余番仁身上。
“就怪你!就是你跟我说的,说二弟和二弟媳把钱财都留给了你!就是你私吞了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