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以体面人自居的余氏,眼下,当众被揭穿,余氏觉得脸面上太难堪了,禁不住在公堂之上掩面哭泣。
“哎呀!我没脸活了啊!”
公堂之上,闹成这样。
让百姓们看了热闹。
知县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他看着余安安此时翻着白眼,一副余番寺附身的样子,也吓得不轻。
只有还给余番寺一个公道,才能送走余番寺啊!
他才能落个清净。
他胆怯地看向余安安,“余,余番寺?本,本知县一定妥善处理此事。把亏欠你的,全,全部还上。”
余安安白润的耳朵动了动,缓缓转身,面相知县。
见知县吓得面色铁青,全身哆嗦的样子,觉得知县一点也不冤。
知县一直在和稀泥,不认真断案,愧对知县这个身份。
虽然得到了知县的口头承诺,但是她并不打算马上收回演技。
毕竟,口说无凭,凡事都要落在纸面上,才有个凭据。
她压低了声音对知县道:“你!写下来!”
知县右手哆嗦地拿起笔,沾了墨水,小声道:“我这就写判词。”
有了判词,就有了凭据,就不怕余氏抵赖了。
戴这个乌纱帽已经二十年有余,知县才知道自己写判词的功力,如此了得。
他不出片刻,便写好了判词,还有条有理。
当众宣读完判词之后,哆哆嗦嗦地看向余安安。
众目睽睽之下,余安安原地跌倒,全身颤抖了一下,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宣读完判词,这个判词就算生效,余氏再不能抵赖。
余安安当然要收了演技,不然,她一直演下去也会消耗体力和精力。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余安安已经柔声细语,“我,我刚才,怎么了?”
这转变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余小苗刚才也吓得不敢动弹,眼下,他见姐姐恢复正常,便急急忙忙跑过来,扑到姐姐身上。
“加,加,四你吗?”
余安安刚才也是被情形逼到了那个份儿上,才迫不得已演起了鬼附身,她也不想吓到余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