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震惊下,又齐齐投目望向紫阳道长。
紫阳道长的面色直变得死灰,难看已极,一阵黯淡!同时他看到姬凌风所施“八仙掌”已臻炉火纯青之境,就连自己施来也要逊他的几分,不由动容暗叹道:“难怪师兄那等宠他,这贼子天禀的确超凡,只可惜他……”
惋惜中不由得恨得牙根紧咬,身躯禁不住有些抖颤。
蓦在此际——“白衫魔君”姬凌风倏地一声低啸,脚步急错,偏头让过迎面一剑,直踏中宫朝青木道人门面虚晃一招“何姑献桃”。
单掌恍同电光石火般,急迅当胸按下。登时一股疾劲电射而至。
青木一见大惊不敢硬接,才得滑步旋身而避,但“白衫魔君”身形疾闪直同鬼魅般飘到他身侧,猝地扬腕翻掌击至……
青木直觉持剑右手一阵骤痛,已被“白衫魔君”硬生将右臂击得脱臼垂下,痛得他几乎昏厥于地,奋力跃出圈外。
而红木、蓝木、黑木一见青木危急,齐齐大喝奋剑攻上,把利剑上袭“白衫魔君”身后,“白衫魔君”也早顺手将青木手中长剑抓到手中,正好反身迎战。
“白衫魔君”手中有了长剑,恍如如虎添冀,几个招面,已将三人逼得环生险象,胜负立判。
陡闻“白衫魔君”一声寒澈背脊的冷笑,紧随着响起几声嗥——红木等三人已抱着鲜血淋漓漓的手臂,齐齐握剑跃出圈外。
他们同时败在“白衫魔君”一招诡异绝伦的手下。
而当“全真四尊”全部败下之一刹——紫阳道长、摩云手、灵霄飞剑、血河渔夫,早是不约而同地,纵起直如箭发流星,齐向“白衫魔君”扑来。
“白衫魔君”见状,冷冷笑道:“你们就是人再多两倍,我姓姬的何惧之有,尽管来吧!”
说着一紧手中夺来长剑,便欲挺身迎上。
但是扑来四人,一听此言,都是慌不迭里急刹身形,中途停下。
因为——他们虽都欲先杀“白衫魔君”而甘心,但他们都是成名武林的顶尖高手,谁都不愿落个群殴的魇名。
尤其是紫阳道长乃当今武当派掌门师弟,地位何等之尊,何能与人联袂围攻一个曾是他后辈之人。
当下四人这一停,反而无人上前,不过四人仍将“白衫魔君”紧紧围住,都是凝聚功力,含势待发。
一方面他们生怕“白衫魔君”突围遁去,另一方面他们素知“白衫魔君”心毒手辣,诡计多端,生怕遭到他的偷袭。
“白衫魔君”冷目环扫四人,并无疾围之意,冷笑道:“诸位总算还要颜面,其实你们尽可一起上,你们任何一人都不是姬某的对手!”
这句话听在四人耳中,直可怒火骤升,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决不是夸大之言,但以他们的声望,岂能忍得这口气。
但!他们敢不知“白衫魔君”出言激他们有何用意,不由都暗自警惕,强抑怒火,静观伺机出手。
“白衫魔君”一见四人怯阵,心中暗笑,又冷冷道:“不过姬某倒不知诸位此来,究竟有何用意?”
此言一出,“摩云手”等三人鼻中齐齐一声冷嗤,而紫阳道长已然冷冷喝道:“姬凌风!你叛逆本门,为害武林尚且不说,月夜居然蒙面上山,残杀同门,胆敢剑伤掌门人,你万死不足偿罪!”
“白衫魔君”冷笑道:“你由丹阳那老牛鼻子,下令追捕我!”
紫阳道长闻言直气得面如土色,厉喝道:“畜牲!你胆敢辱及掌门人,你夺走本门镇山之宝,当然要擒你治罪!”
武当镇山之宝不是——“太清剑谱”吗?摩云手等三人闻言大惊失色,齐齐暗叫道:“武当历代所传旷世绝书,居然被姬凌风夺走,这魔头武功又不知要增加几倍了!”
正在他们暗惊之际,“白衫魔君”却不理紫阳道长扭头朝三人冷问道:“你三位呢?”
闷声未毕,摩云手已然厉喝道:“‘铁胆’闵鸣一家八口的灭门血债,今天是你偿还之日!”
“白衫魔君”冷笑道:“闵老兄邀我作客,竟于酒中下毒陷害于我,他自取其祸,与我何关!”
摩云手之子与“铁胆”闵鸣之女缔亲,摩云手与闵鸣私交又深,闻言直恨得目呲欲裂!而“白衫魔君”又转向灵霄飞剑冷笑道:“据姬某所知,我姬凌风与阁下并无瓜葛,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灵霄飞剑嘿嘿怪笑道:“姬凌风,不用装傻,你自己心中有数!”
“白衫魔君”应声狂笑道:“姓曹的讲话用不着避重就轻,你当着紫阳道长面前不敢说,我替你说,你是来趁火打劫‘太清剑诀’的!”
灵霄飞剑大怒,喝道:“姬凌风你少含血喷人,我义兄‘太湖醉客’……嘿……我灵霄飞剑就是来劫‘太清剑诀’的你又得怎样!”
他原来想讲他结义兄弟“太湖醉客”为“白衫魔君”分尸惨死之一段事,但他看到“白衫魔君”正面带不屑望着自己冷笑,似乎在讽刺自己惧怕紫阳道长,而忙加解释,不由心头起火,居然改口硬生承认下来。
可是他这一动气,可正中了“白衫魔君”的圈套。
果见紫阳道长原先听了“白衫魔君”之言,已对灵霄飞剑怒目相向,现在一见灵霄飞剑居然承认,不由大怒,脸色骤变铁青,冷哼了声。
灵霄飞剑见状心头一楞,下意识按一下剑把。
紫阳道长虽是武林高辈人物,但脾气是有名的急燥,将灵霄飞剑的举动看入眼底,忍不住冷笑道:“曹大剑客,居然伺窥敝派镇山之宝,其雄心勃勃颇令贫道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