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再反对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缪恩给格兰特收拾出楼下的一个空房间让他暂住几天,扎尔斯则跟着埃德温一起上了楼,已经推开房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埃德温在走廊尽头说:“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他回过头,对上埃德温的视线。
“有是有,”扎尔斯低声说,“但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你都没开口问,就知道我不想说吗?”
扎尔斯有点无奈,改口道:“那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让我使用弗莱沙的遗物,把格兰特带到地狱里去?”
埃德温站在走廊尽头注视着他,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你想问的不是这个。”
“……”
这种时候来读心,真的太违反游戏规则了。
扎尔斯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举手投降:“我想知道你在格兰特找昂萨斯特麻烦的时候要去做什么。”
真是够了,明明自己不用开口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非得逼他自己开口问?
埃德温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扎尔斯犹豫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他反手关上门,手里还拿着弗莱沙的那件披风,把它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等待埃德温向自己解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上一秒他还在为对方看似无心的一句话魂游天外,下一秒就被即将面临的选择拉扯回现实,扎尔斯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为什么感到惊讶了。
埃德温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解开外套扣子,把它脱下来丢在床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朝他走来,手在反射性僵硬的扎尔斯面前调转了方向,取下了他刚刚挂好的披风。
“我需要一个人去引开昂萨斯特,恰好格兰特要从昂萨斯特手里救自己的父亲,我们各取所需,只是他不知道我要在这段时间里去做什么。”埃德温说着,朝平时喝茶的桌子走去,把披风展开铺在上面,“艾文用不了这东西,所以只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扎尔斯说。
“我知道。”
埃德温安抚似的说了一句,然后“逝星”突然出现在他手里,被他握着朝桌面上的披风一挥。
“砰”一声巨响后,披风安然无恙,桌子塌了。
扎尔斯愣了愣,看着他用剑从残骸里挑起披风,慢半拍地问:“你要毁了它?”
“没有,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分成两半。”埃德温收起剑,把披风丢还给他,“你拿着吧,注意安全。”
扎尔斯接住他抛过来的披风,见属于逝星的银光消失在他的手心里,又说:“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库库鲁滚过去蹦蹦跳跳地开始收拾地上的桌子残骸,埃德温后退半步给它让出地方,随口道:“我要去一趟王座上,找地狱君主问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