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这些猜想,扎尔斯也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说:“那我还是告诉他们吧。”
免得埃德温不高兴,比尔也不高兴。因为这点莫名其妙的敌意对埃德温摆脸色,他觉得比尔应该也认为自己很反常。
“暂时不用。”埃德温说,“我会说服他,让他相信这只是对你的溺爱导致的。如果你真的想向他们全盘托出,那就好好考虑过再去做。”
他身上是家里椰子牛奶的沐浴露味道,难得这么温和没有攻击性,扎尔斯忍不住靠近了一些,挨着他笑了笑。
“你是不是太纵容我了?这明明是我自己应该解决的事。”
埃德温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里居然带着点懊悔:“……忘记了。”
扎尔斯愣了愣,没想好要说什么,他又道:“那你补偿我吧。”
至于要怎么补偿,那自然是他说了算。
扎尔斯家里只有两个浴室,一个在比尔和莉莉安房间里,另一个在楼下客房旁边,平时他都用楼下的,今天也不例外,所以他和埃德温是先后在同一个浴室里洗的澡,身上是同样的沐浴露香味。
大约是白天被打扫过,房间和露台之间的门没关,旁边的窗也开了条缝,有风从外面吹进来,扎尔斯小小地打了个寒颤,然后被埃德温捞进被子里。
埃德温在吻他。
不同于平时浅尝即止的嘴对嘴接吻,这次蔓延到他的下巴、颈间,甚至继续往下,把他的卫衣下摆掀到胸口,然后在腰腹间落下一个吻。
“别……别亲了。”两只手都被他抓着,扎尔斯好不容易才腾出一只手来推他,“有点奇怪。”
很难形容那是种什么感觉,他意识恍惚了一会儿,勉强把它概括为“舒服”。
埃德温伏在他身上,闻言低低地笑了声,没有开口调侃,而是把手探向其他地方。他把扎尔斯宽松的长裤褪至大腿处,有点凉的手刺激得后者僵了僵,随着他的动作越发僵硬,好像再也不会放松下来了似的。
内裤是浅灰色的,很简单朴素的款式,被他轻轻往下一扯,已经精神起来的那根东西就露出来半截。
他隔着内裤揉了揉连着囊袋的下半部分,又把内裤全部扯下来,很有耐心地照顾扎尔斯因为充血越来越红的肉棒,力度恰到好处。等他射了一次,才继续下一步。
现在他的体温不低了,因为扎尔斯已经快要原地自燃了。
等他终于结束前戏插入的时候,扎尔斯已经因为快感和羞耻感聚在一起涌上头快要爆炸了,好在前戏铺垫得足够,他有点痛又很爽,几乎被撞出眼泪来。
“喜欢我吗?”他低声问。
扎尔斯用手臂遮着眼睛,声音有点哑:“……喜欢。”
“乖,”埃德温下身动作不停,俯身亲亲他的嘴角,“我也喜欢你。”
第二天早上被顽强的生物钟叫醒时,扎尔斯浑身酸痛,像被人当作沙包捶了一晚上,差点爬不起来。
床很小,埃德温当然不可能和他睡在一起。他看着自己房间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摸摸身上干净的,从179号穿来的衣服,莫名开始怀疑他们昨天开车往返的必要性。
等他终于躺不住艰难地爬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枝玫瑰。
红色的,被细心地剔去了刺,花瓣和叶子上还带着未干的露水。
他坐在床边,慢慢地穿好放在椅子上的外套,然后才伸手把它拿起来。
没有附言,也没有任何标记,但他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昨天晚上结束以后,埃德温罕见地开口问他人类小孩平时都看什么童话,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但扎尔斯还是列举了几篇自己印象相对比较深刻的童话故事,把情节讲给他听。
事实上他那时已经很困了,现在想起来也只勉强记得自己提了哪几个故事,其中记忆最清晰的是《小王子》。
他是他驯服的那朵玫瑰吗?
扎尔斯不清楚埃德温是不是想表达这个,但如果他是那朵玫瑰,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小王子独自离开他们的星球。
他会陪他很久很久,和他一起生活,一起去冒险,也许有一天他深爱的父母都会离开他,但埃德温会一直在他身边。
也许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