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
带着禁忌色彩的吻,有过一次就够了,我还能稍稍地允许自己放纵,而这次我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绝不能再放纵。
我简直就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对他又是打又是掐,最后连嘴上也不含糊,狠狠地反咬他,阻止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地伸进来。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我愤怒地吼出声:“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强迫我!你有顾忌我的感受吗?”
他好像已经失控,勾住我的肩膀再次凑上来,湿润的吻落在耳朵,他低声:“那你恨我吧。”
心脏狠狠地一抽,我声音颤抖:“我会的。你再继续试试看,你把我扔床上去啊,我肯定会恨死你,恨你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他的动作猛然一顿,像是被我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面,不停地重复:“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我们为什么会闹到这个地步?明明是很亲密希望陪伴彼此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是想远离他,不是想要跟他闹,是我对看不到的未来害怕。如果有一天男女情爱结束,那么要怎么相处?相忘于江湖不可以,闹得不可开交亦不可以,我们是一家人,我没有办法离开他。那样的结局太痛苦,我无法接受。既然不管以什么方式都是在一起过一辈子,那么用亲情维系岂不是更好。不用承担很多很多的风险,就像以前那样,一起生活就好了,不需要多余的男女情爱。
“我喝多了,我在你面前从来自制力就不好,小葱小葱,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嗯嗯,是我搞错了,我是你哥哥,只是哥哥而已。”最后一句低喃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心里堵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听到他近乎卑微恳求的语气,我觉得是我犯了大错。活到这么大,我几乎所有的争吵好像都是跟他有关,不管是琐碎的一件件小事,还是当初骆致远背叛我的事,都没有激烈的争吵、难以原谅的愤怒以及巨大的不安。我的这么多情绪,都是因为秦定然而存在。
反过来想一想,他平时待人处事温和,基本不会跟别人引起争吵,在家里面也没有跟小叔小婶发生过争执,唯独会跟我发生争吵。
我们两个本就不该凑到一块儿罢。
我抬手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嘴唇,说:“秦定然,我们应该有彼此的生活,我们之间应该保持一点距离。你根本不喜欢当老师,辞掉它,以后我们不要常常见面了。”
他低声:“好,你说的我都答应。”
我搂住他:“不是永远不见面的意思,就是少见一点,你是我哥哥,我不会恨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T T我想写肉!!
憋死了……
小虐是为了后面的XXOO做铺垫……
20
20、两年 。。。
之后的两年,我都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那以后,秦定然辞掉辅导员老师的职位,像是再次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暑假寒假回家,我都见不到他,小婶说他有经常回来,只是我在家的时候他反而不回来了。
他偶尔会在晚上打电话给我,我躺在床上想跟他聊久一些,他总是立刻结束话题打算挂掉电话,我只能讷讷地跟他说拜拜。
蒹葭爬上我的床,挤上来摸我的额头,说:“小葱,你不舒服吗?”
我握着手机摇头,闷声:“今晚去哪玩?”今天是周六,按以前的惯例苏星是要喊我们一起出去玩的。
蒹葭不安地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吞吞吐吐:“呃,你、你今晚不是有事的吗?”
大学两年,我也懂得察言观色了,见蒹葭的样子大概猜得到一些,想必苏星跟她想两个人去玩,没有把我放在计划内。我笑了笑,说:“好啦,你们想两个人去约会就直接告诉我,我很自觉,不会去做电灯泡的。玩得开心!苏星这个小伙子挺靠谱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蒹葭惴惴不安:“小葱,其实……”
我说:“好啦,今晚我是有点事,我要把活动的策划方案做出来,过几天就要上交到院里面了。”
周六晚学生会办公楼根本没什么人,我开着电脑做完了策划,干脆把下个星期要交的统计表一并做了。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还怪恐怖的。我定了定神,问:“谁啊?”
“黄揽。”
打开门,我嘻嘻一笑:“会长大人怎么有空跑来这儿?又是哪个美人不识好歹放您鸽子?”
据说我们的学生会会长比较悲剧,跟美女约会老是被放鸽子,后来有人跑去研究其中缘由,才发现团委那边有人跟会长大人做对,就喜欢弄得黄揽约会不成,也据说会长大人的对头是个女生。
黄揽说:“我该问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在楼下见灯亮着,我就上来看看,我还说是谁,小葱啊,不用这么拼命,都快11点了。”
我伸了个懒腰,说:“过几天不是要交活动策划方案么,这就走了。”
“唉,真是没法比啊。别的姑娘谁不是忙着化妆恋爱,就你一心扑在学生会工作上,连我这个会长都自叹不如。”
我关了电脑,站起来,继续嬉笑:“主要原因是咱长相欠佳,只好把精力转化到其他地方,免得只顾黯然神伤,浪费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