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帝侧……”
如今的帝侧殿不再只有詹南客一人,故而需在称谓前加上姓氏得以区分。宫人意识到言语有失,立即改口道:
“参见詹南帝侧。”
詹南客走过围守的宫人,直接推开了帝侧殿偏阁的大门。
他就这么毫无礼数的闯了进去,大步径直的往里走。
几个宫人不敢阻拦,只能躬着身随在詹南客的身后。
空荡的偏阁里不见人息,詹南客凝眉问道:
“帝侧江氏,可在殿中。”
“回詹南帝侧,江帝侧得陛下特允,可随意出宫。现下不在殿内。”
满帝大婚,迎江家长公子江誉清为帝侧。
可詹南客怎么可能不知道,江誉清如今被藏在临崖台。
既然江誉清在临崖台,那么以江誉清之名入宫为帝侧的人,又会是谁?
“你们可有见过江帝侧。”
宫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未曾见过……江帝侧似是不喜见人,大婚之夜叫水时,都是隔着门阑吩咐的。”
詹南客早便听闻。
陛下与新帝侧大婚之夜彻夜未歇,新帝侧勇猛非凡,一点都不像是传闻所说的将死之人。
思及此,他眉间一颤,眸中涌出了难抵的厉色。
临秋风带寒。
特别是在山上。
沉步碾过早落的旧叶,沙沙作响。
临崖台此时来了不速之客。
张三妹眼看着为江誉清续蛊的男人从院门外消失,眨眼间便闪现在了院内,直奔屋门走去。
小满并未随来,江誉清现下也好好的,暂未需要续蛊。
他独自来此做什么?
张三妹见状,立马拦在高出自己许多的男人身前:
“妹婿郎君尚在休息,您有何要事?”
男人脸上带着遮罩,掩去了口鼻,看不清情绪。
唯有那双过分出挑的眸眼,望着屋门的方向凝满了寒光。
张三妹一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胆怯的错开了视线。
詹南客未出一言。
他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越过拦在身前的张三妹,将屋子紧闭的大门倏然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