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儿你就懂了。”
“那都啥时候的事了……”
两人的谈话没有丝毫遮掩,从厨房门一路传到客厅两人的耳朵里,陈守只是感觉有点温馨,而李介休却是一脸羡慕地望着厨房。
看着他,陈守总觉得想起了什么。自己一家早早地和亲戚断了联系,等到父母一场大病下来,就只剩下了自己。
偶尔,陈守看到街上有人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时,他也会露出这种眼神。
“李介休?”
听到陈守冷不丁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李介休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地回应道:“嗯?怎么了……?”
“你觉得赵仁豪怎么样?”
“我……我觉得他人很好,很有勇气,很聪明……”
陈守又问道:“你羡慕他吗?”
“……嗯。”李介休略微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间屋子很漂亮,你可以先把家里收拾成这样,或许以后也会变得像赵仁豪一样。”
“……我家不在七水,爸妈也都在外地。”
“是去打工了?”
“我家是乡下人,我爸妈要供我读书,只好去外地打工了。“
“所以不愿意告诉他们自己被欺负了?”
“……说了也没用,他们很忙的。”
越说,李介休便越把脑袋低下去,仿佛要把自己埋到土里、尘埃里。
陈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先是一颤,而后也是不动了,既不再低头,也不抬头。
“其实很多时候,人都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可……可我只是想……”
“思念,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苦。”
听到陈守这句话,李介休微微抬起了头,他看着陈守,陈守的脸上没有了他之前一贯温和的笑容,而是略带严肃地看着他。
陈守接着问道:“你父母知道了你的事之后有当做无关轻重的事吗?”
“没有。”好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是真的,李介休摇了摇头。
“你父母是怎么做的?”
“我爸从打工的地方回了七水,找了警察。”
这时陈守终于笑了笑,说:“所以为什么要说‘说了也没用’呢?
老是把委屈憋在心里,就没人能知道你的委屈了。
希望和父母在一起,就好好去说。
如果暂时实现不了,就好好珍惜每一次重逢。”
说完这番话后就是两人间良久的沉默。
躲在厨房门后偷瞄着的赵仁豪刚想走出去说些什么就被吴翠玲捂住嘴,揪着耳朵重新提溜到炉灶旁。
直到饭菜全部准备好,吴翠玲才端着菜,笑着说道:“好了,都准备吃饭啦。”
陈守也是回道:“好的。”
然后看着李介休说:“我们两个也去帮忙端菜吧。”
“嗯。”
说完两个人也一起进了厨房,很快桌上就摆满了菜肴。都是家常菜,但却十分好看,显然下厨的人颇为用心。
“仁豪妈妈做的菜可真好看啊,看一眼就有食欲。”陈守诚实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