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玉瑕恢复了几分情绪,气昂昂道,“国内卖的都五十多万,何况原厂的!”
“那得挺多钱吧?”刘憬虽吃惊。但更担心。他链锁钱还没到手,能卖多少也不好说,买这么好地车,怕不够开修车铺。
“不贵,十八万。”玉瑕轻描淡写。
“这么便宜?你哪儿联系的?”有便宜占,刘憬开始兴奋了。
“一个运输公司老板。”玉瑕扬了扬眉,很随意地道,“他有四台大挂被扣。我帮他要出来了,这车是他们顶帐弄来的,一直在那放着,答应十八万卖我。”
“哦。”刘憬仍觉不可思议,又问道,“四台大挂值多少钱?”
“长途大挂当然很贵。但这没关系。”刘憬总用钱对比,玉瑕不耐烦了,“现在的官司,拖个一年两年都正常,四台大挂被扣,他得损失多少钱?一辆顶帐车,我还给他十八万,已经够厚道了。”
刘憬笑了,很柔地看着她:“买车我当然喜欢,可我们还要开修车铺。钱不够了怎么办?”
“不差这点,你喜欢就行。”玉瑕迅速瞥了他一眼。有些娇嗔,还带点委屈。
刘憬没再说话。轻轻抓住她桌上的手,柔柔的感激和情意在心底脉脉流淌。买车并不必要,唯一的理由是玉瑕疼他,他明白。
“小样吧。”玉瑕轻咬着嘴唇,把微红的美靥别向窗外。窗子半开,热风和着阳光吹进,轻轻撩动着她额前地发丝。
这个中午好温柔,夏风也在吹奏。
吃过简单的午饭。两人出门。外面的气温依旧炽热。玉瑕半低着头,任他牵着自己微汗的手。她快三十岁了。这份很象初恋的感觉让她觉得好害羞。
路旁的柳树和花草无力地慵着身姿,刘憬看着身边轻柔倩美地警花,忍不住揽住了她的腰。玉瑕微一愕,刚抬起头,就发现刘憬的嘴巴压迫而至。
玉瑕美眸乱闪,惊惶地左右探看,柔软的双唇已被重重攫住。
“唔。”玉瑕一声娇吟,娇躯就软在他怀里。在阳光烈日下,在人流匆涌的街头,她被偷了一个吻。
很快,唇分。玉瑕稳住身形,晕红着脸将他推开:“你疯了,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刘憬笑道,“谁让你这么傻,非要当我老婆?”
“小男人!”玉瑕狠狠嗔了他一眼,拢着鬓边的秀发。
“大丫头!”刘憬毫不示弱,笑回一句扯过她的手。
“你就臭美吧?看哪天小老虎知道了怎么办?”玉瑕咬了咬牙,一把搂住他的腰,紧紧贴了过去。
“知道就知道,反正早晚得让她知道。”刘憬不客气地拥住她的肩,到路边去打车。
两人如胶似漆,在车里还搂搂抱抱地说着情话。的哥咽着口水,哗啦啦掉了一路眼珠子,终于把二人拉到市区边缘。
一处破败地院落,两趟低矮的平房,门口挂着一块斑驳地牌匾:大方公路运输公司。两人拐进,若干各类货车参差地停着,远处还立着几只锈迹斑斑的单双杠。很明显,这里前身是个学校。
玉瑕当头而行,恢复了一贯地得体和从容。几个司机正在修车,奇异地打量着他们。
“哎哟,秦队长!”一个中年胖子从房内闪出,一路小跑迎上。
“他叫贾大方,那车就是他的。”玉瑕偷偷一笑,挤着眼跟刘憬低声介绍了一下。刘憬心中暗笑,那么好的车卖十八万,这哪是假大方,分明是真大方。
贾大方热情无比,老远就伸出右手:“秦队长,您怎么才过来?”
“这还慢?中午饭没吃好就来了,就怕你那车被别人抢走。”玉瑕很明媚地笑着,大方而合体,还带着少许嗔意。
“怎么可能?秦队长帮了那么大忙,我贾大方要出尔反尔,那还是人吗?”贾大方带着满脸的感激,很真诚地说。
“那就谢谢贾总了。”玉瑕扯过刘憬,指着贾大方道,“这位就是贾老板,北到黑河,南到广州,到处都跑着他的车,生意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