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过奖了。刘憬常说您如何照顾他,这次能去泰国,也多亏了您,一直没登门拜谢,真是失礼。”赵总突然出现,玉瑕虽不明用意,但知道来者不善,干脆直接放开了。
“哦,应该的,应该的嘛!”赵通海没料到玉瑕如此态度,愣了下神说,“相请不如偶遇,秦队长,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如何?”
“好啊,应该的,应该的嘛!”玉瑕扬着眉,笑靥明媚,直接用赵总的话还了回去。
玉瑕清楚赵通海和芳袭的关系,估计他是来当说客,但又觉得奇怪,赵通海肯定是在东兴门口认出她,临时想来当说客,可开着车子追这么老远,也太敬业了吧?
“那好,咱们到对面坐坐。”赵通海伸手一指,“那家酒店我很熟,他们现在还没开门,清静着呢,我们过去讨杯茶喝。”
“没问题。”玉瑕笑着点头。
两人并行穿过马路,每遇到车辆,赵通海还会虚扶一把,表现得彬彬有礼,颇有绅士风度,搞得玉瑕不时欠身道谢,哭笑不得。
那家酒店还没开门,服务员尚未起床,赵通海咣咣一阵砸,对玉瑕尴尬地笑了好几次,好歹把门砸开了。
赵通海显然是常客,尽管一万个不愿意,开门的服务生还是客气地把两人迎了进去。赵通海选了个角落,殷勤地为玉瑕拉了拉椅子,才谨身坐下。
服务生睡眼惺忪地泡了壶茶,然后耷拉个脑袋坐到大堂。
酒店没人,也很干净,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赵通海给玉瑕倒上茶,又为自己倒满,才感慨道:“秦队长是咱们市交警形象代言人,如此不凡,上次居然没认出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来,我以茶代酒,先赔个罪!”
玉瑕笑着瞄了一眼,端着茶杯碰了一下:“赵总太客气了,您有话不妨直说。”
突然把人拦住,傻子也知道有话要说,赵通海没吞三吐四,开门见山道:“前段时间闹了场误会,小刘被派出所抓走,通知我去给做担保,我这才知道,秦队长现在正和小刘住一起,是这样吧?”
“没错,我借他房子呢。”玉瑕呵呵一笑,呷了口茶,“派出所的事,给赵总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哎,那些都是小事情,应该做的。”赵通海挥了下手,掏出香烟对玉瑕比了下。
“没关系,您随意。”玉瑕把手边的烟灰缸挪了过去。
“谢谢。”赵通海把烟点上,吸了一口道,“小芳,哦,也就是
朋友,我们两家是世交。哎呀,我是从小看着她长I妹妹一样,我想秦队长应该知道吧?”
“知道。”玉瑕很痛快,“芳袭不错,我也喜欢,别说您了,我也当亲妹妹,呵呵。”
“那是那是。”赵通海点了点头,稍做沉吟,直视着她道,“我想问问,秦队长对小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呵呵,这个嘛。”玉瑕喝了口茶,抬头对着他的目光,“我对刘憬什么意思,芳袭很清楚,你不妨直接问她。”
赵通海弹了弹烟灰,不屑笑笑:“秦队长,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既然能和你坐到这儿,就是不想和小芳说什么,所以才直言相问。我看秦队长也是爽快人,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啊。”玉瑕低头笑笑,瞄着他说:“既然这样,赵总不妨直说,您希望我怎么做?”时候未到,她当然不会承认,但也不想否认,所以干脆反问。
赵通海点了下头,把双手放到桌面:“好,那我就直说。小芳是我妹妹,我希望她好,但感情不能勉强,我的意思很简单,也没有不尊重秦队长的意思,就是希望秦队长尽快选择。如果秦队长和小刘情投意合,那么就让小芳尽早脱身;如果还能体谅两个年轻人,就请秦队长早早成全他们。”
玉瑕何等敏锐,赵通海此言一出,立刻觉到不对了。赵通海开着车子当说客,本就不可思议,现在又说这种话,就绝对有违常理了。此种情况,一般都是劝合不劝离,说客会苦口婆心地劝第三者退出,成全当事人,如果玉瑕算第三者。可赵通海居然让她选择,还把相反的结果放到前面,这就不能不让人玩味了。
玉瑕打量着他,忽然妩媚一笑:“赵总怕是误会了,我都奔三十的人了,您觉得我和刘憬合适吗?听说……赵总也还没结婚,呵呵,我倒觉得我们俩挺合适的。”
这叫什么话?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往外扔?赵总一怔,随即连连摆手:“哎哎哎,秦队长,这可不能乱说哦?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可别取笑我?”
“呵呵,开个玩笑。”玉瑕收敛容颜,往椅背上一靠,“赵总的意思我明白,您关心芳袭,希望她和刘憬顺顺利利,如愿以偿地踏上婚礼殿堂,是不是这样?”
“对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赵通海眼中一亮,连连点头。
“没问题,这也是我希望的。”玉瑕身体一倾,很明地望着他的眼睛,“您放心,我保证,您一定会看到那天。”
“那就好,那就好。”赵通海愕然,有些摸不透眼前的女人了,“那秦队长的意思……是继续住下去,还是尽快搬走?”
又是相反的结果说在前面,玉瑕明眸一动,欣然地为自己续了杯茶:“这个问题,您不妨直接去问芳袭,我想从她嘴里说出来,应该会比我更有说服力。”
“哦,这样。那好,我就不多问了,希望秦队长不要觉得我冒昧,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