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徐燕嗔了他一眼,向外走去。
这日天气明朗,并不潮湿,还有微风丝丝拂面。刘憬叫了辆车,两人敝开心怀,准备在曼谷大玩一场。
整整一上午,两人走马观花,把郑皇庙、富贵亭、卧佛室逛了一遍,还骑大象留了影。泰国是佛教之国,曼谷又是世佛教联谊会总部所在地,全市有四百多个庙,刘憬并不喜欢古迹,但还是大开眼界。同中国寺庙的大气和庄重相比,泰国寺庙更鲜明,色彩处理也更和谐,金色和红色外用了很多蓝和绿,显得自然精致,还不易产生视觉疲劳。
中午,两人吃了点东西,又到曼谷最大的恰图恰露天超市购物。这里巨大无比,还划分了很多区域,走起来跟迷宫一样。泰国人很热忱,也很会做生意,对游客和国人都是两个价格,好在刘憬会讲价,在计算器上跟摊主按来按去,每次都能讲到五成左右,这份耐心和仔细,徐燕都吃惊不已。
两人买了些东西,准备再去独具特色的水上市场,刚到路边,刘憬手机响了。他把东西放下,掏出手机看了看,电话来自国内,但号码并不熟悉。
“小刘,是我。老路打电话跟我说了,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传来赵总不乏埋怨,却依旧爽朗而亲切的声音。
“哦,是赵总!赵总你好。”刘憬正了正神,平静地道,“不好意思赵总,那些东西我实在是不懂,不想不劳而获,辜负了您的好意,真是对不起。”
“小刘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认真了!”赵通海不知怎么说,叹了口气道,“其实签字就是个过场,就是让你回来拿点奖金,难道我还能害你吗?”
刘憬道:“赵总,您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也知道您照顾我,可我这人从小就这样,自己没付出,从来不索取。真的很抱歉,赵总,我让你失望了。”
“说这些干嘛?你是小芳男朋友,我还能怪你?”赵通海笑着把他止住,大度地道,“既然这样,你就好好玩玩吧,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哦,对了,听说老路的态度很不好,我已经批评他了,回头他会向你道歉,你多担待点,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明白,您放心好了。”
“那就这样,你玩吧。”
电话挂断,徐燕紧张地问:“赵总说什么了?”
“没什么。”刘憬把手机揣回腰间,淡然道,“让我们好好玩玩,别有心理负担。”
徐燕瞥了一眼,酸溜溜道:“到底是裙带关系,你这么不开面,还大老远打电话安慰你,真够了不起!”
“别胡说!”刘憬招了辆车,把东西拎起,“走,去水上市场。”
徐燕看了看他,撇着嘴钻进车内。她醋归醋,但更欢喜。泰国很美,能和喜欢的人携手共游,她的心情比曼谷的阳光还柔媚。
路上,刘憬又接到路一通和邓继红的电话。路一通向他道歉,又问他在哪,说合同
,下午举行酒会,让他们回来参加。刘憬客气地检▋|。|。:I8要去水上市场,就不回去了。邓经理没说什么,就是出于上司的关怀,安慰他两句。
曼谷曾有东方威尼斯之称,现在很多河道已被填平,但几条水上市场仍具盛名,也是曼谷著名景点。
两人下车,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弯曲狭窄的河道,一条条小船挤来挤去,喧闹古朴的画面,安逸恬淡的意境,祥和质朴的表情,水上市场处处昭显着人类的热情和活力。
刘憬叫了条小船,和徐燕坐了上去。摇船的是一年轻女子,两人还没坐稳,就被各套了只花环,每只四十泰铢,合人民币不到十块。刘憬和徐燕相视一笑,坦然接受了。这么大花环,要是在国内,至少得二十以上,泰国人民还是很厚道的。
小船摇摇晃晃,挤入众多的船流中。水上市场的物品多半是水果、菜蔬和手工制品,还些小纪念品。船娘摇着橹,不时用泰语温柔地为两人介绍,刘憬和徐燕虽听不懂,但看得出不是推销。刘憬很有好感,不禁多看了几眼。这船娘身材饱满,穿着印花的衣裳,头上包着一方素帕,表情很羞赧,是个美丽的女子。
刘憬印象中,东南亚女子多半黝黑矮小,面目丑陋,就象讨厌的大马人,但到泰国后,已大为改观。泰国女子皮肤虽黑,但眼眸灵活,轮廓分明,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总是甜甜的,应该说很漂亮。
两人坐船挤了近两个小时,充分感受了这份质朴和人情,才告别船家女子,恋恋不舍地上岸。船娘细心地把泰铢放到腰间的小包里,用手背擦了擦汗,又扬起明媚的笑脸,招揽其他客人去了。
时间已近傍晚,徐燕提出要到湄南河看夕阳,刘憬同意了。水上市场是南河支流,不长也不大,远处一座桥梁,在夕光里美丽地荡漾着,那里应该是湄南河。
两人拎着东西,沿河缓步前行。
光线愈暗,天边变得红彤彤。四十分钟后,两人抵达大桥。此地处于曼谷市郊,又是晚饭时间,河两岸的行人并不多,只有车辆不时从桥上通过。桥下,河面微风吹皱,河水柔柔流淌,远处的落日,挥洒着万道余辉,湄南河夕光晚景静谧而温柔。
“这里真美。”徐燕手扶桥栏,沁着汗珠的脸漾着欢喜的笑容,风吹着她裙袂猎猎翻飞。
“是啊,不枉走了四十多分钟。”刘憬迎着风,左右观赏着。
徐燕转过身,斜眼瞥着他问:“刘憬,你和那女警察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这丫头还惦记呢?刘憬苦笑了下,回道:“也没什么,她就是我朋友,她丈夫是刑警,执行任务牺牲了,我给她女儿当干爹,她家最近动迁,暂时住在我那。”
“这样。”徐燕闪着眼,也不知信没信。“你女朋友知道吗?”
“当然知道,这事哪能瞒着她。”刘憬很干脆地说。
徐燕有些黯然,望着眼前的流水,不舍地问:“以后回去了,我们还能出来吗?”
“你指哪个出来?”刘憬没太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