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婳压下心底的嫉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恭维出声。
陆含昭对于陆玉婳的恭维,显得很平静。
今晚选妃宴,她不仅要力压群芳,还要挣个太子妃过来当当。
当今皇上庆阳帝对父亲极为器重,虽然她只是三品官员之女,但是皇上赏赐流云锦,只赏过三家。
前两家,分别是镇国公顾府和忠勇侯孙家,这两家都是家世显赫,世代簪缨。
而唯独父亲只是一个寒门出身,靠着自己一手一脚平步青云的官吏。
庆阳帝的这个举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父亲是要受重用了。
虽然,父亲眼下还只是三品,但保不齐哪一日,就升迁到重臣的位置。
所以,陆含昭有信心,自己今晚一定能得太子的青睐。
“呦,这是谁啊,怎么大白天的,还戴着面纱,这脸是有多见不得人呐?”
陆玉婳心里嫉妒陆含昭,但人家是嫡女,身份尊贵摆在那里,她就算难受,也只能受着。
心里正不痛快,恰好就看到管家刘金河带着陆星月走出府门。
当下,陆玉婳就故意拔高音量,阴阳怪气地嘲讽了起来。
话音落下,陆玉婳就扭着杨柳腰肢,不偏不倚地挡在正要坐上马车的陆星月面前。
府门口的停着的两辆马车,大的这辆马车,车厢宽敞,是专门给进宫赴宴的三位小姐准备的。
而后面那辆小一点的马车,车厢相对狭窄,则是给陪着小姐们一起进宫的贴身奴婢乘坐。
元宵晃荡着壮实的身板,跟在陆玉婳的贴身丫鬟香雪后头,钻进了小马车里。
忽的,听到不远处二小姐尖锐的说话声,元宵下意识地顿住动作,将脑袋朝着前头那辆大马车的方向,探了过去。
正好就看到二小姐伸手,要去摘掉自家小姐脸上戴着的面纱。
见状,元宵乌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急切,二话不说,“咚”的一声,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二小姐,你要干嘛?!”
隔着老远,元宵就憨憨地大声嚷嚷了起来。
一边喊,元宵一边迈开壮实的小粗腿,“噔噔噔”地跑到陆星月面前。
跟老母鸡护小鸡似得,张开双臂,将自家小姐护住。
陆玉婳妆容精致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色,当即怒斥一声:“主子说话,有你一个小奴婢什么事儿,给本小姐滚开!”
话罢,陆玉婳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一巴掌就朝着元宵那曾经受了伤,缝过针的那一侧脸颊,狠狠扇去一巴掌!
这一巴掌,从旁人的角度看去,都是冲着元宵去的。
但是,只有陆玉婳自己最清楚,她打元宵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目标,是陆星月这个卑贱庶女!
之前在清芳阁,陆星月害她被陆含昭甩了一巴掌的仇,陆玉婳可一直都记着呢。
眼下,正是报仇的绝佳时候!
一个区区庶女,原来还有一张倾城容貌可以倚仗。
现在,脸毁了,她唯一的资本也没了,拿什么跟本小姐斗!
这一巴掌,本小姐打在这小贱人的脸上,这小贱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断然不敢有分毫异议!
到时候,本小姐就顺便再把小贱人脸上的纱巾扯掉。
让她那张丑陋容颜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从此以后,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越想越激动,陆玉婳巴掌呼过去的力道,愈发得大了。
妆容精致眼眸里浮现出的眼神,愈发得肆无忌惮。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陆星月这个小贱人,在人前出丑,无地自容的画面了!
“啪!”
巴掌拍在皮肉上的清脆响声,骤然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