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露出了教学这几l天出现次数频多的看傻比的眼神。
于是泷泽生的日常被安排得很满,又是解析徽章,又是跟着他的好首领审讯犯人,学学他那把人心玩弄于鼓掌的逻辑,再不然就是跟着傻瓜鸟拆交通工具,从最简单的汽车到游艇再到飞机,其余时间则帮太宰治处理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交通器械学习得差不多后,泷泽生还去武器部拆了一些枪械炸弹,连最新型的炮枪都被拆了个干净,吓得看守部的人对着天空祈祷:不要爆炸不要爆炸不要爆炸……
死而复生的消息还是在里世界传得满天飞,毕竟也是藏不住的爆炸性新闻,横滨的势力都在太宰治的阴影之下,但是国外的没有。
“组合。”
“嗯?”
“一个很想得到你的组织。”太宰治坐在天台边缘说道。
泷泽生正坐在他的旁边吃红豆饼,天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想来这里看风景,或许被风托起的感觉很与众不同吧……
“以他们在国外的活动记录来看,他们的首领是真的很需要你,而且……”黑发青年露出略微嫌弃的神色,他双目无神,“是个非常,非常自大的家伙,竟然想用钱从我的手里换取你。”
泷泽生:“……哇哦,那我值多少钱?”
“他的意思是随便开价哦~”
泷泽生开玩笑道,“那你会想开价多少。”
“嗯……大概要把世界上的货币都清空。”
泷泽生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说,“你在告白吗?”
“同样的问题抛给你呢?”
“太宰你变了!你会打直球了!啊——!”
泷泽生高呼了一声,直接跳起,“干脆用我敲诈那家伙一笔钱吧,然后我去那里走一圈再偷偷跑回来!”
“噗哈哈……你的脑子比蛞蝓还小吗,他们怎么可能会甘心放你回来,如果得不到想要的大概率还会恼羞成怒的杀掉你,来验证一下你到底会不会死而复生。”
“嘁。”
“所以同样的……”太宰治的眸子沉了下来,“我也不会给他接触你的机会。”
泷泽生自荐,“我要加入斗争吗?”
“不,你留下,保护我。”
于是碧眸青年珍重的单膝跪地,向他进行了感人肺腑的忠诚宣言。
有些人话说多了会像掩饰谎言一样变得廉价。
可泷泽生不会。
他站在天台,背后是浩瀚的天空,轻风拂起他的额发,露出他清俊的眉眼,以及眸里清晰翻涌的情绪。
……
那张空白的书页被泷泽生随身携带,做梦的时候都是在上面写东西,或者在别人的觊觎争夺中保下它。
事实上如果太宰治没有给他搞来这个,泷泽生会直接去异能特务科偷,或者伪装一下身份明抢?因为这是他唯一从系统那知道的能够操控某些定律的神之造物。
气候逐渐变暖,泷泽生彻底脱掉了厚重的风衣,出门就穿着西装三件套,有时候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会被那不羁的,意气风发的神情触动到。
他的唇边竟然会带着发自内心般的浅笑,而他本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生活仿佛完全在走上坡路,连太宰治都是,因为刺杀首领一事而牵扯出的问题都被利索的解决,处理工作都顺心了不少,又因为泷泽生的状态转好……不,那几l乎要称之为巅峰了,他以前都没有过那么强势的时候,走路都似乎带着风——总之,连太宰治都会因为这份自信而产生了安全感。
仿佛之前的忐忑焦虑正在被抚平,阴沉寒冷的冬季终于要过去了。
有些事情只要有泷泽生参与,便没有之前常伴身随的痛苦和压抑,甚至于讨厌的事物都会有人先一步替他开口唾骂,于是压在心口的烦闷还没有来得及堆积便散了出去,枯燥无味的工作变成了某种让生活更有意义的调剂品,这座庞大的,如同怪物一般的黑暗组织,也因为白日里穿透房间的光亮而变得清透……喘息都不再是艰难的。
太宰治用凉水冲刷着指尖的墨水,这是他刚刚给泷泽生画布战图时沾上的。
泷泽生……
泷泽生。
黑发青年抬眸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