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天自已要走,他几乎是低声哄着。
他的声音,到现在,苏软还能想起来,就好像还在耳边。
“叮——”
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软直觉,电话是严序打来的。
从自已搬到学校之后,他每天晚上准时七点多就要打电话。
没什么要紧事情。
每次都问她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
或者问她在学校适不适应。
苏软觉得他闲的没事做。
可每天晚上七点,她准时坐在宿舍里面,等着男人给她打电话。
严序给她打电话,她觉得很烦。
要是不给她打电话,她很失落。
苏软觉得自已有病。
人格分裂症。
重症。
治不好的那种。
一方面喜欢严序,喜欢得要死要活。
另一方面,又自卑阴暗地推开他。
她等了一会儿,在电话即将断掉的时候接起来。
凑到嘴边,但是沉默不语。
严序和往常一样在电话那边主动开口。
“在哪里?”
苏软咳了咳嗓子。
“宿舍里面。”
“刚才在做什么?”
“洗头。”
“头发擦干没有?”
苏软不说话。
“洗完头发,先擦干,要不然容易头疼。”
“嗯。”
严序突然不说话,好长时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