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苓和裴旻听他们说得污秽,紧皱眉头,看来是遇到劫道的贼子了。
公孙苓转向那白衣美人道:"放心吧这位娘子,我不会让他们碰你一根头发的。"说完挡在了美人身前。
那高个子走到他们近前,嚣张喊话道:"那边那个臭小子,把身上的银两都交出来。"对着裴旻。
接着对公孙苓她们道:"还有两位美人,乖乖跟大爷们走吧,大爷们保证会好好疼你们的。哈哈哈~"几人一起放肆狂笑。
公孙苓看自己都扮成男装了还会被调戏,怒气更盛,"好!本公子先送你们去见阎王吧!"说着就冲上前一掌向高个汉子的胸前打出。
那高个汉子看这个软嫩嫩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冲,吓得他挥起手中的大弯刀向公孙苓面门前削去。公孙苓矮身躲过,又运起掌力往前拍去。
后方那些大汉见遇上了练家子,纷纷提起大刀攻了上去。公孙苓本想一起解决,但有个身影比她更快地冲上前,与其他贼子缠斗了起来。
这几个都不过是劫掠平常百姓的小盗贼,遇上真正的江湖人,根本就过不了三招。
待公孙苓一脚踹翻那高个汉子时,裴旻已经把其他六人都打倒了在地,唉都没来得及唉一声。
裴旻到公孙苓面前,关切问道:"没事吧?可有受伤?"
"没有。"公孙苓微笑摇头。
这时,那贼团老大突然跳了起来,满面不甘,提起大刀高声吼叫着砍将过来,这是人绝望前的奋力一击,裴旻背对他,完全没有防备,眼看大刀就要砍到他背上来。公孙苓惊吓之余,正想要推开裴旻,却看到那独眼老大就这么顿住了。
裴旻转过身,只见白衣美人举着他那只玉笛,玉笛的底部正抵着独眼老大的胸口,独眼老大仅剩的一只眼布满血丝,嘴角也渗出了血。
"嚓"一声,白衣美人漠然地收回了玉笛,原来玉笛底部有个机括,一把尖锐的短利剑从独眼老大的胸腔抽出,独眼老大肥胖的身躯往后仰倒,"砰"一声,再也不能动了。
白衣美人淡定地拿出一条白手绢,擦干净利剑上的血渍,收回机括里。
裴旻和公孙苓全程都愣愣地看着,公孙苓更是憋闷,原来这位美人武功如此高强,坐在轮椅上也能一招杀死一人,自己倒真是班门弄斧了。
美人扔了被血染污的手绢,转头看向两人,微微一笑,道:"二位没受伤吧?"
两人看着她能振荡人心的笑容,依然愣愣地摇头。
美人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天快黑了,我家就在附近,二位如果没有别的去处,不妨让在下做个东道,恭请二位到敝处留宿几天,好答谢二位恩人相助之情,可好?"
白衣美人的音律造诣极高,吹笛技巧更是天下少有,公孙苓正想好好向这位美人请教,闻言极是开心,想也不想就满口应下。"好啊,我看娘子你受了内伤,正好我略通些医术,可以给姑娘诊脉疗伤。"
裴旻听公孙苓那句「略通些医术」,满脸不自在,但也不敢说什么。
白衣美人淡淡一笑,"好,二位恩人请跟我来吧。"
公孙苓道:"你也不用叫我们恩人了,我叫公孙苓,他是我师兄裴旻。娘子你呢?"
白衣美人垂下眼眸,声音极轻,"应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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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和公孙苓跟着应无名走,几人回到了他的庄院外。两人抬头看了看门口上的牌匾—无名山庄。
公孙苓在后方低声和裴旻道:"原来真的叫无名,我还纳闷怎么有人用这么奇怪的名字,以为是这位美人随口编的呢!"
裴旻只知道今夜不用再让公孙苓露宿荒郊野外,没有太在意,只轻轻"嗯"了一声。
三人慢慢走近庄院,门口处有个做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正伸长脑袋张望着。待他看到了这边一行三人,霎时双眼放光,狂奔着冲过来,嘴里喳喳呼呼地叫道:"公子,您可回来了!"
待小厮奔到应无名近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受伤,才呼出一口气。随后又不满地抱怨,"公子,您怎能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了呢?主子说了,您身上伤还未愈,万一又着了风寒可怎么办?主子今日连午饭都吃不下,担心了您大半天了。"
那小厮絮絮叨叨念了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应无名身后还有两位陌生人。
但彼时,公孙苓已经被震得呆愣在原地。听那小厮一口一个公子的,她才终于发现,她一直叫人家娘子的这人,着的是男子的长衫,并且。。。。。。。。。。。。,声音也似乎是男子的。。。。。。。。。
公孙苓看向裴旻,发现裴旻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便低声问他道:"你早就发现了?他。。。。。。他是。。。。。。!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裴旻看向公孙苓,无辜道:"本来是这么想的,但今日看你也做男子打扮,便不敢肯定了。"
公孙苓闭上眼睛,无比尴尬。她不但一口一个娘子地称呼人,方才还毫不顾忌地搂抱着他的腰身。。。。。。。。。现在想想,那身版是挺硬朗的,完全不像女子娇软的身躯。不过谁让这应无名的容颜实在太美,若不仔细分辨,真的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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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名本想不理会他直接进庄的,但今日有两位客人来,只好打断小厮道:"行了,小光,我就是受不了你的唠叨,才想跑出去透透气的。快进去吧,别让两位贵客久等了。"
小光听了满面委屈,正想再叨念几句,听到最后一句,才发现公子身后有两人。他脸上显出狐疑之色,看了看应无名,见他脸上淡定的笑容,只好吞下疑惑,应了声"哦",对裴旻两人道:"两位贵客请随小的来吧。"说完推着应无名的轮椅,带领两人进了庄子。
经过一排竹林,几人进了前院的迎客大厅。大厅的布置十分清幽雅致,没有过多的装饰。应无名请两人坐下奉茶,转头吩咐小光让厨房准备一桌酒菜,好招待两位贵客。
刚说完,一位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男子,快步跺入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