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是顾听澜居然没有笑,而是继续捏了捏着金鱼嘴说:
“你睡了我的人就要为我负责,不许在外面勾三搭四,眼睛净往野男人身上瞟。我知道女人的心太多变,像我这样三从四德的良家好男人不多见,你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记住了嘛?”
花小芽红了脸,小声反驳:“可是,我也没睡着你啊。”
顾听澜又捏了捏嘴:“啧,没想到你还是个小渣女,睡完我不承认。”
花小芽迅猛摇头:“我不是渣女,睡了你我负责。”
顾听澜在金鱼嘴上吧唧了一口说:“再说一遍。”
花芽红着脸说:“我负责,我再也不敢了。”
顾听澜笑着盯着她看。
“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花芽缩了缩头,想当一个能躲在壳里的小王八。
顾听澜似笑非笑地掰起她的下巴:“再犯的话,我就让你终身难忘。”
第42章
顾听澜跟花芽闹了片刻,让花芽吃了药,眼见着花芽睁不开眼睛,迷瞪瞪地缓缓地睡过去。
他摸了摸温热的额头,又拉过花芽受伤的右手亲了亲,这才搂着花芽一起睡了过去。
花芽被一阵低声说话的声音吵醒,顾听澜把她埋在厚实的棉被中,被上面还盖着军大衣。压得花芽差点喘不过来气。
花芽还没彻底清醒,就感觉顾听澜大手在脑门上摸了一下。另外有人说:“快拿体温计来。”
接着有个年岁大的男人说:“原来这位就是花芽同志。”埋在棉被和军大衣里,不仔细看真发现不了顾听澜边上还睡着一个人。
花芽迷瞪瞪地眯着一条缝,只把眼睛露出来,偷偷往外看。
她眼前站着一个面部表情非常严肃的一位男人,大约六十左右的年纪,站在那里气场宛如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
顾听澜见花芽醒了,不大乐意自己爹把人吵到,扶着花芽开始喂水。多亏他俩身上还穿着棉布衬衫,后来顾听澜怕控制不住自己,把花芽单独裹在旁边的被褥里,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怎么样,反正他俩也过了明路,谁还能这时候戳脊梁骨。
花芽清醒过来发现值班室里站满了人,她好尴尬,岂不是睡觉的样子都被看见了。
而且中间那位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领导干部,他仅仅低声说了一句,屋里的人顿时少了大半。
“花芽同志,打扰你了。我也是刚过来,请不要介意。这次真的谢谢你,我以私人的身份谢谢你救了整船的人,还救了我的大儿子顾听澜。”
顾司令尽量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花芽,身为长辈,他的确应该感谢她的奋不顾身。当他知道顾听澜在海里生死未卜时,铁血铸就、战火纷飞年代过来的人,依旧难忍内心的悲痛与牵挂。因为他知道,但凡遭遇灾难型飓风,在大禹岛建岛历史上还没有能活着回来的人。
他在北部进行工作,强撑着结束后,坐军用直升机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到达这里惊喜的看到顾听澜臭小子美滋滋的挨着花芽同志睡大觉,简直又气又喜。
顾听澜侧过头,见花芽从被子里仅露个脑袋瓜出来,明显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在被子下面伸出手捏了捏花芽,让她回神。
花芽已经回神了,就是不清楚“大儿子”这三个字。这三个字。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爸,顾守江。”顾听澜见到花芽宕机的表情,低声说:“媳妇,赏脸,给你未来公公打个招呼。”
花芽刚跟顾守江的儿子亲完小嘴,一睁眼人家的爹站在床头,你说可怕不可怕。
花芽几乎要窒息了,还没结婚就一张床,还、还亲亲摸摸了。还拐了人家的大儿子。
花芽尴尬地在被子里使劲勾着脚指头,干巴巴地说:“首、首长好。”
顾听澜乐得不行,往花芽脑门上戳了戳说:“叫什么首长,是不是没睡醒。叫爹,啊,别叫错了。”
花芽心想,结婚证还没打,可不能这样叫。
顾守江看出小姑娘对他的到来没有做好准备,点点头岔过这个话题说:“也不在乎这两日,你们先好好休息。”
他在他们没醒的时候,听说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他叫自己带过来的警卫员往百米悬崖上爬,陡峭的悬崖很难找到着力点,哪怕有也湿滑勾不住手。跟在顾守江身边多年,身手了得的警卫员艰难地爬了十多米便摔了下来。要不是身上挂着安全绳,怕是早就骨折了。
听说小姑娘是徒手攀爬上去,在暴风雨中没有戴任何的安全设备,甚至连个劳保头盔都没有。他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分。
还有奇迹般引到他们的船找到指航灯的那个鸟,听阮旅的夫人说,是因为小姑娘来了以后经常跟她一起去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喂,想必是久而久之通了人性,知道要报答。
曾经顾守江不相信这种野兽家禽会报答恩人的事,经历过差点痛失爱子的事情后,顾守江命令人好生地照顾好几头受伤的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整船的人都能作证,的的确确是它们在前面带路,引导着船只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