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知府对自己的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二人立马就闯了进去。
&esp;&esp;县令夫人见来了两个脸生的兵丁,衣裳跟县衙的差役不一样,也没有放在心上,只破口大骂,那两人却根本不管,如狼似虎一般捉了曹痦子就走。
&esp;&esp;曹痦子大喊大叫哭着叫姐姐救命,县令夫人一见这还了得,让两个婆子去叫县令进来。
&esp;&esp;曹痦子还在哭爹喊娘,王县令气得直哆嗦,指着曹痦子就要骂,顾知府却道:“掌嘴!”
&esp;&esp;那两人便左右开弓,“啪、啪、啪”不一会就将曹痦子打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脸肿的馒头一样,嘴里还有血流出来。
&esp;&esp;将李兴、衙役与那两个婆子都震住了。
&esp;&esp;那婆子见动刑结束,就哆哆嗦嗦上前道:“老爷,夫人她让您进去有急事要说。”
&esp;&esp;顾知府冷冷瞥了王县令一眼,又是一声冷哼:“断手!”
&esp;&esp;一声令下,护卫就抓了曹痦子的胳膊,用力一折,只听得“咔嚓”一声,同时还有曹痦子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然后就众人就看到曹痦子的胳膊像假了一样,晃荡着垂了下来,然后头一歪,人晕了过去。
&esp;&esp;“弄醒他。”顾知府冷眉冷眼道:“带他去给世子殿下赔罪。”
&esp;&esp;顾知府看了王县令一眼,用阴狠的声音道:“谁敢冲撞宁王世子,拦我仕途,本府就要他的命!”
&esp;&esp;顾知府这是恨上自己了。
&esp;&esp;王县令恨不能自己立马就死过去,却知道自己死了不要紧,还有一家老小呢。
&esp;&esp;他跟在知府后面进了地牢。
&esp;&esp;地牢里阴暗潮湿,肮脏污浊,一阵阵的骚臭味让人无法忍受。
&esp;&esp;顾知府浑若不知,寒着脸走到一个牢房门口停下。
&esp;&esp;原来曹痦子为了方便收拾徐令琛,特意将他关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牢房。
&esp;&esp;狱卒将牢房门打开,顾知府见宁王世子徐令琛衣饰干净整洁,身姿雍容一如在徐州初见的时的样子,当时就松了一口气,跪拜下去:“微臣接驾来迟,令殿下受此委屈,罪该万死,望殿下责罚。”
&esp;&esp;当时顾知府说的时候,王县令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事情是弄错了,曹痦子抓的人并不是宁王世子,客此刻顾知府都跪了,分明就没有错了。
&esp;&esp;我命休矣!
&esp;&esp;王县令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esp;&esp;曹痦子此时此刻算是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了,他“噗通”一声跪下,尿湿了裤子。
&esp;&esp;徐令琛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坐着不动。
&esp;&esp;顾知府咬牙切齿道:“此贼冲撞世子殿下,死不足惜,请殿下移步,臣带殿下与世子妃汇合,至于曹痦子,臣自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esp;&esp;徐令琛听他说起纪清漪,怕纪清漪担心,这才淡淡道:“钱师爷呢?”
&esp;&esp;顾知府一愣,立马转头瞪向曹痦子,曹痦子已经瘫了,别说说话了,也跪都跪不住了。
&esp;&esp;跪着的那两个衙役立马过来低声说了几句,知府就压着怒意道:“你去,将钱师爷一家抓起来,还有怂恿钱师爷的那几个人,一律不要放过。”
&esp;&esp;知府这才跪着朝牢房内走了几步,然后以头点地,恳求道:“请殿下移步。”
&esp;&esp;徐令琛揉了揉太阳穴,狠狠咳嗽了几声。
&esp;&esp;顾知府听着胆战心惊,浑身冒冷汗。
&esp;&esp;“嗯。”徐令琛声音一直淡淡的:“走吧。”
&esp;&esp;顾知府先起来了,弯着腰在前头引路,王县令也要起身,徐令琛眼角都不瞥他一下:“县令留下来处理事情吧。”
&esp;&esp;王县令不怎么样,为人怯懦却没犯过大错,更没有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自己就再给他一次机会,端看他能不能立的起来了。
&esp;&esp;王县令一震,不敢置信,哆嗦着嘴唇,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
&esp;&esp;“恭送世子殿下。”他把身子伏下去,长久不起。
&esp;&esp;等徐令琛走了,王县令才对衙役道:“扶本县起来,本县要清理门户。”
&esp;&esp;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esp;&esp;虽然中间出了大变故,但顾知府总算是将宁王世子的仪驾迎进了扬州城,迎到了府衙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