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麒拍了两下手掌,“知我者莫若你也!”
“这句话说了不下两遍了。”我将身子向后撇了撇,算是躲开了他身来的魔手。
赫连麒扬起了眉宇,一副疑惑表情,“是吗?我怎不记得了。哈哈。”他没正经地笑了笑,双手摸了摸后脑,“其实呢,我根本没有什么可图,大部分所做之事还是为了你好。我答应你,可以助你远离朝廷,躲到一个无人识你的地方,并且还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如云,整日里活在如同皇帝一般的生活。”
“条件呢?”该不是有这般好事吧?鬼才信!况且我又没有断袖之癖!
果然……赫连麒嘴角一扯,眼眸红散发出异彩,“试图让绉子国的君主信任于你,并将咱们的布料引至他们国内,你七我三分成,如何?”
似是看我笑了笑,赫连麒以为我要答应了,赫连麒啊赫连麒,原来到这般境况还是想着他的生意?果真是满身的铜臭气息!“赫连麒,说到底,你还是要我去为你卖命!一点没有良心,你有没有去数过,到底你已经有了多少银子了?小心你被银子压死啊!”
赫连麒双手捂着耳朵,假意受惊吓之样,“话不能这般说,钱是赚个没有完的。再者来,我看重的又不是银子,而是这个赚银子的过程,这种刺激与历经艰辛努力的奋斗过程,这样才是享受,才能令人刻骨铭心!”
“少来。”我瞪了他一眼。
赫连麒亦是不以为意,随即笑了笑,“罢了,咱不说这个了,就光是说说剩下的那些男子吧。”他从袖口中掏出了那日的宣纸,逐渐打开,“你猜测看,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是苏家的公子,还是刘家的二公子,抑或是……”一摆头看到我的怒眸,他将纸张一合,“好,不说人,咱光说这刑,这次是将那白公子给闸了,那苏公子会不会耳朵没了?刘公子呢?”他一副绞尽脑汁之状,“你说?”
“赫连麒!”我简直快要忍无可忍,双手狠狠地拍打了下他的背脊,“你休要拿这些来威胁于我!”
“好啊,既是这样,你今日又何苦将我召来呢。”赫连麒摆了下袖子。
我咬了咬牙,似是有些犹豫不决。
一旁的武裘似是了解事情概况,他试图出声道,“大人,依照奴才看麒郡王说得不无道理啊。”
“瞧瞧,一个奴才皆比你脑袋清楚。”赫连麒奖了他一记媚眼。
我渐渐抬起了眸子,看向那已是平静无波如死水一般的湖面,心头却是想着三爷的种种,不,我放不下,要我现在丢开一切,只身离开琰立国,我根本做不到!
我迈动下步伐,“若是这般,必是要有个选择的话,往后那些人爱怎样便怎样,不关我之事!”转过身子,大步向前踏去。
“莫非你当真以为凭自己一人之力对抗得了太皇太后?”赫连麒在后面大喊着。
我不管不顾,继续走着。
“不过是以卵击石,届时,你定会伤痕累累,不仅会将众人的生命搭进去,就连三皇叔和皇上亦是会受到波及,整个朝廷亦是要因你而动乱。”
我不信,不信……
“摄政王根本未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他实则是个有野心之人,从你被他领养的一刻起,你就注定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我顿住了脚步,双眸骇大,“你……你休要胡说!”
赫连麒收敛了笑意,面容严肃,“我本不想与你说的,可现如今你却依然一副浑然不知之样,若是再这般下去,你只会任由他的摆布,彻彻底底成为这个皇朝的牺牲品!”
“胡说,三爷待我很好,他宠我爱我。”我的眼眶禁不住红润了起来。
赫连麒嘴角现出了一抹冷笑,“既是棋子,还未有用处,当然是要宠?摄政王太过复杂,他根本不适合你的依赖,若是这般,我倒是宁愿你随了皇上。”
泪水充满了眼眶,口中泛起了一抹咸涩,“不,三爷是真心待我的。我不信。”
“那咱们定个约,按事情自然发展,若最终还是大婚,你就应了我!”
“不可能……”我捂着耳朵,快速地逃了开去,“我不信,不信……”三爷这般的好,他一定不会童宜我和赫连麒的婚约,他说过,我的眼中只得有他……
琰立国八年,正月十四。
离赫连翰轩大婚仅是还有一日,这日,皇宫内院处处张灯结彩,无不映衬着喜色。皇上亦是派人来打扫了一番女贞殿,亦是在殿内厅堂处挂满了红色灯笼。偌大皇宫内,小太监们和宫女们来回穿梭不止。其热闹,自是不用多说。
无论我走到哪里,皆是见到那红色的双喜之字,就是连我房内的床柱上亦是贴了上去,芙儿说这样能粘粘喜气,最终看得我是眼花缭乱,心头遇见烦闷,索性眼不见为净,一直躺在床榻之上,蒙着被子睡了一日。
“大人,”武裘不知何时已是走到了我的床榻边上,“太皇太后传您过去!”
我‘噌’地将被子掀起,脸上闪过了一抹不耐,从今儿个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宣我,到现下为止,根本快要不下了三遍。我假意未听到般,不吱声。
武裘是个聪明人,他说道,“若是大人不愿见,那奴才就想法子给回了。”
看他才欲转身,我赶紧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