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老头挑了挑眉头:“只怕陛下,有意让他为太子传授课业。”
几人眉头微皱,便暗暗将此事记下。
陆政越躺了半个时辰,才揉着脑袋坐起身。
苏芷清静静的坐在窗前,一副极其美好的画面。
“政越哥哥,你终于醒了。快来喝点醒酒汤。”苏芷清上前扶起他,见他宿醉后头疼,心疼不已。
“等久了吧?清清你真好。”陆政越见苏芷清蹲下身子,给他穿鞋,掩下眼底的晦暗。
喝完醒酒汤,两人才出门。
“陆公子有事,先行离开了。特意嘱咐我,要给你熬醒酒汤。”她还不忘给陆景淮刷好感。
陆政越笑着点头:“我与景淮兄,是至交。”
两人回到府上,苏芷清身上黏糊糊的,便借故回院歇息了。
自她走后,陆政越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垮。
寒到了骨子里。
拳头紧握,指骨都隐隐泛白。
【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啦啦啦】
还未进听风苑,就听到陆忆棠心里欢快的哼着歌。
抬脚入门,便被一个小炮弹冲上来抱住了双腿。
“二锅……”稚嫩的声音响起,小家伙咧着嘴直乐。
小肉手轻轻招了招,陆政越便蹲下身子:“想二哥啦?”
陆砚书坐在轮椅上,指尖捏着一本书。
“她啊,念叨着要给你送温暖。”
话音刚落,陆忆棠便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在了陆政越头上。
“好……好康!”
【格外的应景,极其配我二哥!】
陆政越心头一堵,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陆砚书唇角微勾,眼底弥漫着喜意,只轻声道:“见到他了?”
陆政越抱起妹妹,闷闷的点了头。
一场骗局。
全都是骗局。
一场针对母亲,针对他们家的骗局。
陆砚书眼神淡淡:“既然她想要你感恩,那便重重谢她一回吧。”
他可是费了不少心力,才将几个言官请到酒楼。
“还谢她?大哥,我气不过!他们恨不能将我们逐个击破!”陆政越气得咬牙切齿。
他们甚至在自己眼前,苟合!
“我可没说要你亲自谢。”
陆砚书慢条斯理的翻开书,神色淡然。
他猜,陆景淮和裴蔓对侯府子嗣下手,定然是瞒着父亲的。
男人重子嗣,他虽看重陆景淮,但也不会允许裴蔓害死自己兄弟三人。
所以,苏芷清,陆曙文不认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