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篱的火气上来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她带走?
过一会儿,她就可以记录自己的灵感了。
也不知道会被他带到什么地方去,这个人有没有作案同伙?
秦泰睡在马车里,被守夜的小弟吵醒。
“头儿!秦姑娘给人掳走了,你去通知殿下,我去追。”说完闪人。
什么情况啊?杜家怎么护卫的,秦泰憋着一肚子气冲进了阜稼庄。
好好一个宴请,等到天亮把客人送走就圆满结束了,偏偏在下半夜出了这种事,杜栋的脸色也不见得好。
“那人收买了附近的庄户,通过庄户的掩护潜进来的。”管事一头大汗,站在一众庄户前面,磕磕巴巴地向主人汇报,“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掳走秦姑娘。”
“秦王殿下……”
卫竞才是最坐不住的那个人:“京兆府的人怎么这么慢?”
早知道还来什么京城,卫竞气恼又担心,整个人陷入焦虑中,破宴会有什么好参加的,破大虞有什么好了解的……马上天就要亮了,他终于等到了府兵的信号定位,立马离开:“你们留在这里等神捕营的人,我先去找。”
杜栋试图阻拦无果:“殿下,当心危险。”
“殿下!我们一起!”秦泰挤开他,跟着出门,按刚才定位信号的距离,沿着兄弟留下的记号,不用多久就可以找到人。
深秋的凌晨结满了霜,秦东篱感觉脑壳很重。
她被丢在了一间房里,这地方一角落堆着柴,一角落摆了张床,空余的地方有炊具,屋里除了绑架她的还有一个腰间挂烟杆的女人。
“这就是把东望州法天教一锅端了的秦老板?好厉害!”她的声音非常滑腻,秦东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东篱是被反着扛过来的,最开始的时候,能看到追过来的秦泰的兄弟,但很快他也察觉到,加快了速度,把秦王府兵越甩越远。
他们进了树林,好像这里就是他的地盘,回到这座小屋里和女人汇合后,男人放松下来,悠哉点了一盏灯:“天亮以后,会有人出城来接应我们的。”
“那个老东西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记得我们?”姐姐望向有些紧张的秦东篱,“秦老板和秦王殿下关系匪浅,帮我们姐弟恢复良籍应该很简单,我们就告诉你背后的雇主是谁。”
谁能想到自家姐姐还临场反水呢!
弟弟黑着脸:“姐?你在干什么?明明说好的——”
“谁说好了,是你瞒着我来绑人!”
都指名道姓了,就是奔着她来的呢,“我一个商人,如何能做主恢复二位良籍?秦王,他才刚回京,不方便。”秦东篱摇摇头,怂恿道,“我看二位骨骼清奇,身手一绝,是当过山风的好料子,说实在的,找秦王不如去投奔过山风啊!能拿军籍不说,还可以分到一块地。土地,可以种的那种!”
当过山风还有地分?!怎么比雇他们的人还要不靠谱!
弟弟脸上的刀疤清楚地动了一下:“少骗人!”
“就凭我和过山风的关系,能骗你们?听我一句劝,现在收手还来及!”秦东篱叫嚣,“知道去毒巢的路怎么走吗?不知道就好好听我说,别看过山风苦了点,好日子在后头呢。这是内部消息,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姐姐托着下巴,两眼放光,很感兴趣,催到:“继续继续。”
要是放平时,没有五块钱她不轻易聊,现在形势所迫嘛,秦东篱问:“姐姐,有笔吗?我得给你们展开分析。”
没有笔,没有纸,“那我就将就一下吧。”秦东篱勉为其难,把坐着的草席掀了,看看平整的木头床板,向姐姐问工具,“我可以要一把小刀吗?就在这上面写字就好。”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男人发出警告威胁,“等天亮有你好果子吃!”
秦东篱委屈道:“姐姐不是要我继续说吗?不能板书的话,我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