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周拓细细品味,“你想和他做什么?”
“能和你做的事,我当然也能和别人做。”
“你别忘了,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她提醒周拓。
周拓的嘴抿成一条线,林缊月的肉唇一张一合,声音过了几秒才传进耳朵里。
她说:“我和你只不过是肉体关系罢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拓的头就开始炸裂般疼痛。
可能是林缊月惹得,也可能在遇见她之前就开始痛了,周拓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对劲,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肉体关系。概括的真准确。
所以他不找她,林缊月就要去寻找新的肉体关系。
“……你就这么,”他停顿了半晌,像在找合适的词语似的,“……饥渴么。”
“没办法,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能满足我,总有人可以的。”
林缊月觉得自己一遇上周拓,内心深处最坏的那面就会被激出来。
明明知道哪些话周拓不爱听,但她偏要抓着那些话说。
不能再这样了,现在他是大老板。动动手指就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林缊月刚要转过身,看见周拓被阴影遮挡的脸渐渐亮了出来,眉骨起伏处皱得像一座小山,威严矗立在深邃立体的面容上。
她后退一步,周拓靠近她,男人身体的热气扑面而来,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找张鑫?”
“放开……”
他的阴影整个覆盖住她的身体。
“我再说一遍,”周拓力气大到要把她捏碎,目光更加深不可测,“我们没有结束。”
他讨厌林缊月上挑的眼尾,轻佻的说话方式,以及对一切不甚在意的随便态度。
那个时候就讨厌。
过了这么久,久到他以为他已经可以将讨厌一丝不漏藏起来的时候,再遇到她,发现自己还是讨厌的要命。
林缊月踉跄地被周拓推进旁边荒无人烟的巷子里。
粗粝的砖墙硌着后背。
周拓的手握住喉咙,压得很实,宣告主权的姿态,紧盯她的眸子。
“他比我能满足你?”
林缊月一直以来像路边的杂草,任意妄为,肆无忌惮。
一个不留神,就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出来。
生命力旺盛且无知无觉。
他对野草从来不抱任何的同情,生死有命。但如果长到他的庭院里来,用尽一切办法,也会将除干净。
这两个礼拜的除草行动很成功,但是在今天,压紧的土地又开始出现松动的现象。
理智在告诉他自己,此时放手,一切尚在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