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谢公子两人走了一条距离淳州相反的路线。
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沈义既然答应了那中年捕快的遗愿,就要尽力完成。
二人日夜赶路。
………
夜间的淳州愈发的寒冷,秋风萧瑟,大街上无家可归的灾民冷的打起颤来。
夜色渐深,
淳州衙门外突然的聚集起了数百人,这些人大部分衣着破烂,身材瘦削,都是本地的灾民。
而在这数百名灾民之中,隐着一个头戴斗笠身背青色长剑的青年人。
衙门外有看门的小兵,见门外这阵仗,都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小兵壮了壮胆,摆出一副官腔,大声喝问道:“你们这些刁民,在此聚众做甚?莫非是要闹事?”
无人回答,夜间小风吹着,衙门外围着的数百灾民一声不吭。
就这样僵持着,许久,终于有人发话了。
“皇上不管咱们,咱们就自己争,夺了这府衙!自己做主!”人群中不知谁率先大声吆喝了句,随着话音落下,数百名灾民暴起。
几个看大门的小兵见此情形,有几人也算反应迅速慌慌张张跑进衙门,去报信了。
剩余几个小兵手持兵刃面对来势汹汹,势要抢夺衙门的数百灾民,他们有些怕了。
面前这些灾民都只是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人,不然也不会落魄至此,受人鼓动了。
只是,看门的兵卒也没有什么修为,虽空有一身蛮力,手中攥着兵刃,却依旧被数百灾民群起而攻的架势制服。
压制住了门外看门的,那数百人又大声吆喝着,一窝蜂闯入了淳州衙门。
几只火把被点燃,数十名身着铁甲手持利刃的朝廷官兵,簇拥着知州大人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知州大人面对着数百灾民,歇斯底里的大声怒吼,他企图用自己当官多年积累的官威镇住这些刁民。
有些人怕了,向后退了几步,有些人虽然依旧站在原地,但却停止了吆喝呐喊,变得有些茫然无措起来。
“本官不管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现在反悔,跪下认罚,本官可以从轻发落!”知州大人见刚刚那招似乎有戏,于是继续大声喊叫,企图不费一兵一卒压制这场暴乱。
那数百人起初有点犹豫,其中有些人差一点就要跪下,但不知又是谁喊了句:“继续打有可能死,也有可能会赢。但退一步,直接认输,必死无疑!咱们是造反,不是小偷小摸,被抓到是必死的!”
这一句话喊完,气氛沉寂下来,起初还有些犹豫的,现如今听到认输就是个死,也只得咬咬牙,心一横,放弃了直接认输的打算。
知州大人见面前这帮刁民已经难以用言语劝服,只能给身旁的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抓,全都给我抓了!”
顿时,数十名铁甲官兵哗啦啦全都围拢到了知州大人身前。
不到百名训练有素,有些修为傍身的朝廷官兵对上数百名没有训练,临时组成的一支队伍,胜算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的压制。
数百灾民组成的队伍,片刻功夫,便倒下了一大片。
也幸亏这些官兵修为低下,倘若来个筑基中后期修士,不需片刻,几个呼吸间,便可结束战局。
眼见战局向一边倾倒,人群之中那带着斗笠的青年忽地站了出来,青色长剑到其手中,他低声喝道:“闪开!”
话音落下,丝毫不带迟疑,青年凌空斩出一剑。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