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大尼央想着以上这一切事情。他想到他在卢佛宫的时候,经常看到美貌的隆格维尔夫人,她鲜艳夺目,光彩照人。他想到阿拉密斯并不比他强多少,过去却做过石弗莱丝夫人的情人。石弗莱丝夫人在先王宫廷里的地位和目前隆铭维尔夫人在宫廷里的地位完全一样。他在寻思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企望得到什么,如功名地位,爱情艳遇,都能如愿以偿,而另外一些人,由于机缘不佳,命运捉弄,或者自然设下的天生的障碍,虽然满怀希望,总是一事无成。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机智聪明,多半一辈子都要属子后一种人了。就在这时候,布朗舍来到他跟前,对他说:
“先生,我敢打赌您想的跟我想的是一码事。”
“我可不信,布朗舍,”达尔大尼央微笑着说,“不过,你在想什么呀?”
“先生,我想到在我们歇过脚的小客店里喝酒的那些外貌凶恶的人。”
“布朗舍,你总是这样谨慎。”
“先生,这是天性如此。”
“那好!说说看,你的天性对于眼前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对你说的?”
“先生,我的天性我对说这些人聚集在那家小客店里是想干什么坏事。我在马房最暗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穿披风的人,身后跟着两个人走进了这个马房,我现在在琢磨我的天性当时对我说的话。”
“啊!啊!”达尔天尼央说,布朗舍说的和他先前看到的一样。“还有吗?”
“那几个人中的一个说:
“‘他肯定应该到诺阿西了或许是今天晚上到,因为我认出了他的仆人。”
“‘你有把握吗?’穿披风的人问。
“‘有把握,我的亲王’”
“我的亲王,”达尔大尼央插进来说。
“是的,我的亲王。可是,请听下去:
“‘如果他到了诺阿西,说明确些,我们应该怎么办?’另外一个喝酒的人说。
“‘应该怎么办吗?’那个亲王说。
“‘是的。他不是轻易会给捉住的人,他使得一手好剑。’
“‘那么,就应该像他一样使剑,不过要设法别送他的命,抓活的。你们有没有带捆他的绳子,塞住他嘴的东西?’
“‘我们全带了。’
“‘你们要当心,十之八九他会假扮成普通的骑马的人。’
“‘好,好,大人,请您放心。’
“‘还有,我会去那儿,我会指样你们的。’
“‘您保证要主持公道……’
“‘我全保证,’亲王说。
“‘那好,我们一定尽力去做.’
“说完,他们走出了马房。”
“你说,”达尔大尼央说,“这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
“您能肯定他们不是对付我们的吗?”
“对付我们!为什么!”
“老天爷,您再想一想他们说的话:‘我认出了他的仆人,’那是其中一个人说的,这可能和我有关系。”
“还有呢?”
“‘他肯定应该到诺阿西了,或许是今天晚上到,’那是另外一个人说的,这可能和您有关系。”“再有呢?”
“再有是亲王说的‘你们要当心,十之八九他会很扮成普通的骑马的人,’在我看来这是不用怀疑的,因为您现在的模样是一个普通的骑马的人,而不是火枪队军官,怎么样,您对这点有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