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跑出去准备送给他,出来时碰到了一个很面熟的人,那人一看见我就转过背去了。我因为匆忙也没仔细去看,后来发现好像是蒋红兵,我估计某人出门时被蒋看到了,后来又看到了我。再后来他又试探了我几句,见我没否认不认识某某,他便终止了对我的兴趣,我一想也行,与他合作最好没有那层关系,否则在钱财问题上就会纠缠不清的。”
梅雨媚边吃饭边静静地听着。
燕米虹吃了一口饭又喝了一口白开水后,才接着说:“我发现蒋红兵有恋母或恋姐情结,他妻子宋芳比他小很多岁,并且是很漂亮的那种女人,但他却一点也不感兴趣,夫妻关系并不好,什么原因?我当然不好问蒋红兵,开初我也不好问他妻子,他妻子对我有一种无意的敌视。后来发现我与蒋红兵清清白白的,她又对我特别好。到了我们无话不谈时,我曾问过她,你们夫妇俩关系怎么不太和谐,她说一切过错都是她引起的。她说他们结婚前蒋红兵已有不少产业,当时追求她的人不少,但她选择了蒋红兵。但新婚之夜,她没有见红,蒋极为不满,暴打了她一顿,打得她全身伤痕累累,床单上血迹斑斑。这床单蒋红兵一直保存着,但蒋红兵在暴打她时没有伤及她的头面部。我问她,你们婚前没有同居?她说她曾想同他上床,但蒋拒绝了,说不到结婚那天,他不会动她。蒋红兵暴打她后,没有再沾过她的身子,所以她与他一直没有生育过孩子。”
“不对,蒋不是有一个儿子吗?”梅雨媚打断了燕米虹的话。
“是有儿子,但不是蒋红兵的,是宋芳自己私自做的人工授精,怀孕后她才告诉蒋红兵,蒋红兵未置可否,她便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但蒋红兵与宋芳表面上仍是恩爱夫妻,没有分居,但他们结婚到现在就在新婚之夜有过一次,你说这不是天下奇闻吗?我问过宋芳为什么不离婚,宋芳说他们不可能离婚,而且宋芳对蒋是死心塌地,我分析宋芳不离婚的原因无非是为了财产,我问过宋芳,蒋红兵在外面有没有情人,宋芳说有,她说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文化局的一名女干部,叫瞿佳娟,也是一个非常漂亮、成熟、有韵味的女人。我和宋芳,以及瞿佳娟之间的关系都比较好,瞿佳娟一直没有结婚,但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自然是她和蒋红兵的。我与瞿曾交谈过,她说过一句对我印象很深刻的话:我这个人交给他时,只有他才明白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分析过,瞿佳娟把身子交给蒋红兵时,一定还是Chu女身,但瞿不知为什么没有逼蒋离婚,和她结婚。其实瞿与我们是同龄人,按理比我们两人都不会小,你看,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难以预料,为什么?这不是法律能解决的问题,应属心理学教授解决的问题。”
梅雨媚的煲仔饭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咦,你怎么不吃了,不好吃,还是我的故事吸引了你?”燕米虹的煲仔饭已被她消灭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些铲不动的锅巴。
“饭好吃,故事也精彩,但我吃饱了。”
“还是你会调理自己的营养,不像我有什么吃什么,一阵风。”
“他的经营活动你清不清楚?”
燕米虹摇摇头,说她只关注他公司的法律事务,经营活动不是她管辖的范围。
梅雨媚问:“他不会不请你参谋一些经营事务吧?”
燕米虹还是摇摇头,说她没有参与,也不清楚。
梅雨媚笑了,喝了一口水后问:“那他与哪些领导关系好?”
“你问这个干什么?”燕米虹一惊。
“随便问问!”
“媚姐,这个事你最好慎重,蒋不可能不与领导打交道,他名下那么多产业,不依靠领导依靠谁?”
“他经营时有没有违规的地方?”梅雨媚转了一个话题。
“没有,至少表面上没有,一切都天衣无缝,否则他请我这个大律师吃干饭的?他还设了一个法务部哩,他很规矩,工商、税务、城建等等部门的费用一分不少地交,你无懈可击。”
“他为什么会去抢劫银行?你帮我分析分析。”
“这个我不会分析,我是他的律师,我有什么意见会在庭上告诉你,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话套出来后商量对付我们律师和被告的对策。”
“米虹,此言差矣,我是那种人吗?我会套了你的话后来对付你吗?我只想……”说到这里,梅雨媚停了下来,她不能透露半点她的本意,否则,一旦她知道了,她会去问蒋红兵,会节外生枝,说不定会引出什么爆炸性的新闻,因为做律师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但不说又怎么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思?
“你只想什么?”燕米虹见梅雨媚不说话了,有点急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梅雨媚盯着燕米虹那双明澈的眼睛,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心里肯定有事,只是不想说而已,你是怕我会做出什么?”燕米虹咄咄逼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梅雨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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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虹,蒋红兵背后有没有什么势力?他是否被某些人左右着?”
“你不问也清楚,蒋红兵挣下这么大一份产业,背后没有一点势力能行?他能吃得开吗?但他不会被某些人左右,应该是他左右着某些人。”燕米虹直言不讳地说道,或许她心里没有什么束缚,所以她无拘无束。她见梅雨媚无语,又笑了,“媚姐,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题了,说说吧,或许我能帮助你,你别想那么多,想那么复杂,人与人之间还是纯洁一些为好。你也应该相信我的目的是为了多挣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堂堂正正地挣钱,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敢说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我是一个有良心的律师。否则,没有人会请我,每次接案子时,我都跟当事人把话说明了:办理这起案子,收你多少钱,这些钱你不管我怎么用,我收取的是代理费,我不再收其他什么办案费、交通费,还有什么公关费。我为人就是这样,你请我,是看得起我,我接手你的案子,也是基于信任你,收了你这么多代理费,你别管我怎么用,我就是把这笔代理费全部用在法官身上,或倒贴了钱也不再找当事人要钱和报账,媚姐,你还有什么不相信我的?你说了什么,出了这个房间你就可以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