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她说你勾引赵东阳。”
思瑞苦笑了下,“……那就是吧,我是无敌小三。”
“胡说,你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等茜茜冷静点就去和她解释一下,都是老同学可别把关系闹僵了。”
思瑞眼眶有点红,“嘉嘉,我怎么这么倒霉。”赵嘉琦那样信任她,唐茜茜却把她当成小三,也许真的是入局者迷。可她的罪证全是“真”的,这事怪不了唐茜茜,任谁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等会下班过去看你。”
“不用了,你直接回去吧,我已经到家了。”
“那好,有事给我电话。”
刚挂电话,姚雨菲也打了过来,“思瑞,还好吧?”
“你说呢?能好吗”
“别想太多,反正你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呗。”
“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思瑞出口气,还好,还有人相信她,她不算太失败。
姚雨菲在电话里犹豫着,“其实还有个办法能证明你的清白。”
思瑞眼睛忽然亮了,比启明星还亮,“快说快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本正经,“你爸爸不是医生吗,你去医院开个证明,证实你还是处女,然后去网上澄清。”
思瑞惊得直了双眼,过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眼角有萤光在闪烁,“你这个死女人居然给我出这种馊主意,难道我还拿着处女单子扫描到网上去给大家膜拜瞻仰啊?我的脸往哪搁,不是越描越黑?人家肯定说我是在造假。”
一整天的郁闷后终于有了点滑稽可乐的事情,思瑞笑得脚一拐,差点摔倒。电话那头的姚雨菲也笑开了,“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嘛。”
“我头上开了绿色染坊,你倒是笑得开心。”尖锐的话语猛地出现。
思瑞眯起一百五十度的近视眼,看见范健立在她家楼下,魁梧的身躯像座屏风一样,却酝酿着风暴。
“雨菲,先不说了,范健过来了。”
“嗯,有事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思瑞又听到范健阴阴带雨的声音,“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
思瑞已经听出范健的口吻,是阴冷中带了点嘲讽,这也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状态。
范健果然不信她,思瑞无奈笑了下,“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狠狠地哭、用力地哭?痛哭的话你就会相信我是清白的了?”她虽然过着和尚撞钟混日子的懒散生活,可是遇事哭成一团不是她王涂思瑞的性格。
又或者,她真的该学着小鸟依人样对范健撒娇诉苦?
范健冷笑了下,“如果不是我认识你们公司的人,我还真不知道你跟赵东阳确实有一腿,怎么,想和我分手了?”
小区边有两个婆婆正盯着他们吵架,思瑞转身,“信不信随你吧。”
思瑞可以解释,范健可以选择相信或不相信;思瑞也可以这时候向范健献身以示清白,但是在范健不相信她的情况下献身她太憋屈了。
两个人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一辈子?如果相处五年的男朋友也和旁人一样认为她品性不洁,那她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身后没有脚步声跟随,思瑞回头,看到范健已经大步流星地向小区外迈去,步履决绝。电梯上红色的指示数字灯不断下坠,也正如思瑞现在坠落的心一样。
只要范健现在站在她旁边相信她、鼓励她,那思瑞就会矢志不渝地认定范健是她可以依赖一辈子的人。
可惜范健没有。
这一夜思瑞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在等范健的电话,也许是在告别过去。
第二天早晨上了厚厚的粉才遮掩住憔悴的面容。不管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她必须去上班。生活原有的轨道不可以偏离,只是思瑞不知道她以后的生活轨道将永远偏离从前。
想到网上那个被自己帅醒的图片,思瑞强做一个笑容,于是对着镜子里的人感慨:我靠,又TMD漂亮了。说完自己的心情似乎也明朗了些,思瑞挎起小包准时出门上班。
刚到公司门口打完卡,前台小罗告诉她:“小王,陈经理让你一来就去他办公室。”
直觉陈经理找她和那件事有关,思瑞深呼吸几口气,挺直了腰板走进陈经理办公室。陈经理看到她,只随便招呼了一声:“坐。”
在陈经理对面坐下,思瑞心平气和地问:“经理你找我?”
陈经理合上文件夹,从抽屉里掏出一封信扔在思瑞面前,“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昨天总经理和我已经商量过,你不太适合继续留在我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