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范健,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下似乎心也湿漉漉的,思瑞低头,“没有。”作为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她在旁人面前可以坦然面对,但不知为什么在司惟面前就有些窘迫。
恰好这时思瑞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喂,嘉嘉?”
打电话的人是赵嘉琦,那极富女性色彩的声音传了过来,“三儿,我表哥今天过来了,你见过的。”
“是见过,怎么了?”思瑞记得那还是个帅哥。
“啧。”赵嘉琦声音带了点暧昧,“我表哥不是对你印象不错么?要不你晚上也一起过来吃晚饭,我替你……啊?”
思瑞明白赵嘉琦的用意了,有些好笑,“赵嘉琦,你这红娘当得可真尽职,红线都拉到了自己表哥身上。”
“本来就是。反正你现在单身,条件又不差,我表哥条件也不错,能把你们凑一对正好。别傻了,难道你还要为了范健那种混蛋守节?”
“说的……对。只是今天我刚好有点事去不了,以后再说吧。”范健走了没几天她就跑去相亲,别人还以为她饥不择食。
“有事那算了,下次再约。”
“嗯,好。”挂掉电话,思瑞笑开。她王涂思瑞的桃花向来是很枯竭的,下一次还不定要到什么时候。
二十五岁的她能算是剩女了么?可能还算不上,那就是剩女储备军。
余光落在眼前修长的手指上,思瑞一龇牙,忽然有些不自在。司惟当年追求赵嘉琦的事虽然不了了之,可十分轰动,堪称*大年度经典要事。而她现在身边坐着一个当事人,她刚与另一个当事人通过电话,这感觉怎么想怎么别扭。
低头把手机放好,思瑞没有再吭声。在当事人面前还是识时务比较好,更何况自己和司惟并没有什么交情,不宜去谈论别人隐私。
只是她该怎么去向赵嘉琦坦白她和司惟有了来往?尽管那是出于意外。
车厢内霎时陷入极度深寒,只剩下车过风流淌的声音。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其他,思瑞感觉到司惟随手扯开了领口的扣子,似有一丝烦躁,只不过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口吻疏离,“樊阳和莆田是邻镇。”
这样的话范健和司念出现在樊阳就说得通了,应该只是路过。思瑞盯着方向盘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他们不会呆在舅舅家。”
司惟点头,“只是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会不会已经不在国内?”司念这种背景的人应该对国外十分熟悉。而且在思瑞这等普通人眼中,出了事逃亡国外是最安全的。
方向盘在手中缓缓转动,司惟偏过头,“只要他们订购机票,或者使用信用卡,我这里就能得到他们的消息。”言下之意,他们必定在国内,而且一有什么举动就会落入司惟手中。
思瑞不禁感叹:有钱果然好办事!同时也颓废了,她每天绞尽脑汁地思来想去,想查出点小三门事件的蛛丝马迹几乎难如登天。这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普通,因为她力量有限。再追究到底就是一个字:穷!
穷这一个字到底坑杀了多少人埋没了多少真相啊!
一路再无话。
莆田镇位于*市北郊。*市十分繁华,其所属农村经济条件也不差,放眼看去虽然没有市中心那些林立商务楼和购物场所,倒也显得相当热闹。
纤细的食指不停指指点点,“左拐……”“右拐……”“好像错了……”
终于在思瑞第N次指路不明下,车子倏地停了下来,动了点肝火。
“到底认不认识?”
司惟锐利的眼神让思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跟着友好地摆摆手,“让我再想想。”
思瑞只来过两次,且是范健开车引路,她也记不太清楚。只是在思瑞下车勘察路况时,瞄到了路旁一棵很大的香樟树,于是她又笑眯眯上了车,“走吧,就是这条路,没错。”
上次来的时候思瑞见过这棵树,树身被密密包扎得很有特色。为什么思瑞会对这棵树印象特别深呢?因为那次范健内急,就不顾一切在树旁干了点坏事。
司惟微微点了点下巴,语气清清凉凉,“这次再错准备一个人在这过夜。”
思瑞发现自己鼻子里“哼”了一声,细微不可察。这里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自然是有长途车能进城的,大不了她坐车回去呗。这位大少爷果然不识民情,一看就是没坐过公交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