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从胆边生。
两人本是上山本是想些货物去变卖现钱,没想到运气这样好,碰到了这样貌美的女子。
其中穿着蓝布衫的男子低声道:“哥哥我好些天没有开过荤了,居然一下子碰到了这样标志的小娘子。”
穿着灰衣的男子露出淫笑来:“这等女子享用起来铁定比窑子里的女人更痛快呢!”
欧阳舞的听力极好,他们的轻言轻语全都听入到了耳中,欧阳舞冷冷地笑了一声,这般污秽的话,还真是脏了她的耳朵。她本不欲理会,准备快点离去,那蓝衣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唇边猥琐的笑容越发深沉:“小娘子,怎么孤身一人,要不要哥哥陪你玩玩?”
欧阳舞冷冷地瞥了他一样,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的心里,蓝衣男子只觉得这双眼里散发一股清冷的寒光,冷洌逼人,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几欲逃跑。可心里的欲念终于没有让他这样做,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耐他们兄弟两如何?
欧阳舞眉头一皱,眼神彻底冰冷,微微启唇:“不想死就给我滚!”
灰衣男子听罢,流里流气的桀笑道:“小爷就喜欢这样的,够味够辣!”
他望着欧阳舞生气的面容,更对味了呢,他的唇边不禁流出涎水,他搓着手一副跃跃试试的样子。
欧阳舞嘴角含着一丝冷笑,手腕一转,便从空间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匕首在她的指尖里打了个漂亮的转,她将匕首直直地对着面前的两人,声音中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下便不要怪本姑娘不放你们一条生路!”
“哈哈哈,竟然敢跟我们哥儿俩拿刀。小爷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刀子……”那男人看着欧阳舞的神态戏谑,以为只是小姑娘拿把匕首防身而已。便不仅不怕反而直接上前,想要抓住欧阳舞的手,夺下她手中的匕首。
欧阳舞看着眼前的咸猪手,唇角的冷笑愈加明显,眼中露出残忍而戏谑的笑。她毫不犹豫地出手,冷光一闪,却见灰衣男子的右手手腕被齐根切断,伤口的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看起来非常吓人。
断了臂的男子捂着手在地上哀嚎,脸色惨白,额上冒着虚汗。欧阳舞的美眸幽深,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修长的手指继续把玩着沾了血的匕首,这可是削铁如泥的宝贝呢,似笑非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怎么,现在知道什么是刀子了吗?”
蓝衣望着自己兄弟的惨样,一脸地不可置信,这哪儿是个普通的女子,分明就是个魔鬼。他想要跑,却见灰衣男子拉住了他,脸上因为疼痛剧烈地扭曲着,他喘着气,恨恨道:“哥哥,你且替我报仇,奸杀了这个婆娘!”
蓝衣男子也是有点武功架子的,望着迎风而立的欧阳舞,身后纯白的雪将她衬托得遗世独立,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的唇边带着挑衅的笑容,他的心里突然就充满了浓浓的征服感。
他瞬间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冲着欧阳舞就刺过来,欧阳舞最不怕的就是这等野蛮的刺杀,她一个旋转,轻松躲过,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像是在玩什么玩具,用着巧劲儿折弯了过去,男子大叫,手指痉挛,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地落了地。欧阳舞眼眸中一丝寒光闪过,手中的匕首对着男子的脖子轻轻一抹——
灰衣男子便见到蓝衣男子跪在地上,惊恐的眼睛睁得极其,接着鲜红的血从他的脖颈里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接着流淌下来,污染了地上的雪。
“贱人,你既然敢伤了我哥哥的性命!”灰衣男子的话语刚落,欧阳舞的匕首已近,接着他便断了气。
欧阳舞松了手,眼中的嗜血渐渐退去。望着面前两具尸体,她太冲动了点,居然有这样大的怨气。原来她以为的不在意,无所谓都是自己的臆想,原来,那个人对自己有影响!
之前,他不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阵风,也不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滴水,可以后,他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欧阳舞的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夜重华,随即便摇散了这个影子,天下好男人千千万万,她不是非他不可,她可要逃离开这个男人远远的。
欧阳舞的神色稍霁,收起匕首,不再看地上的两人,自顾往下山的方向走去。只是刚下山,欧阳舞便觉得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叮叮叮!是一群士兵在挖雪山!她一个闪身躲到一棵树后面,用掩体令自己成功地逃离了雪山。
可下山之后,只觉得城中也很是不对,处处都显得冷寂,街上的小贩行人都显得小心翼翼的。不仅如此,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欧阳舞便已躲了三四次,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街上到处都有士兵在巡逻,每隔几处店铺酒楼便会有士兵把守。
欧阳舞好不容易躲过士兵的视线,闪闪躲躲的来到城门口,看到城门口的情况便霎时泄了气。
城门的把守比之城里更甚,每个人进出都要被详细盘查,一有疑虑便会马上被带走,这才一会儿的时间,已有好几个少妇被带走。
欧阳舞心里不禁哀嚎,如今的城里简直就是个铁桶啊!
看来只能是先在城中躲躲,伺机在出去了,夜重华,你怎就这般纠缠呢?她欧阳舞可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呢,既然离开了,就没有再被找到的道理,不过如今看来,她想要逃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欧阳舞的眼神微眯,闪身走了回去。
小院。
刚刚醒来的程锦只觉得口干舌燥,可连声叫了几句来人,门外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个丫头都没有。欧阳舞之前只带了竹绿来,竹绿突然得知欧阳舞被雪崩所埋,哭得眼睛都快瞎了,这些天每天都在雪山附近打转,希望还能找到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