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当然没这么快死,他就是卒中后昏迷了一天一夜,太医院给抢救回来了。
命虽捡回来了,可他瘫痪在榻,嘴歪眼斜流口水。
谢湛不能上朝,文武百官也就歇在家里了。
了解过皇帝的情况后,余笙来到榻前说:“陛下这病不至于死,只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想来陛下现在也是不能早朝了,明天开始,暂由我来代理陛下监国。”
她是镇国公主,又是太渊的神明,再没有谁比她更有资格监国了。
谢湛自然是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呜呜几声。
谢嫣然不服气,“凭什么是你监国,就算监国,也该是我太子哥哥监国。”
余笙看了一眼谢舜和谢嫣然,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嫣然气得跺脚,“哥哥,你看看她,不想着给父皇治病,倒是想趁父皇病,夺监国大权,她把你这个太子置何地。”
谢舜有些心烦,“闭嘴,别吵吵了。”
他举步走了。
余笙这厢离开后就去沧澜王府了。
谢泠正在府里坐着喝喝茶,翻翻书,余笙直接御剑而来,进了客堂。
对于她出场的方式,他早已习惯,便搁了手里的书起身道:“回来了。”
余笙颔首:“我刚从宫里回来,你现在派人去通知百官,明早上朝。”
她虽是镇国公主,手里并没有兵权,谢泠就不一样了,他从边境回来后,这府里上上下下全是兵。
谢泠没多问什么,先把属下唤过来,把任务分派下去。
余笙坐在一旁喝喝茶,顺便吃块蛋黄月饼。
等他吩咐完事,余笙这才道:“陛下病了,无法上朝,明天起,我来监国。”
谢泠道:“你是镇国公主,你说了算,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嗯,算我没白疼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话,她站起来就走了。
谢泠品着那句‘算我没白疼你’,明明是句好话,他莫名觉得有点别扭呢,怎么听起来好像一个长辈在对晚辈说话。
余笙回去了。
晚膳的时候,各房都过来用膳。
化人的小白现在也是家里的人了,一起坐在了饭桌上,只有天斩剑雷打不动的化作剑,守护在主人身边。
华拂风询问了她皇帝现在的情况。
皇帝自从龙体抱恙后,就一直没上朝,究竟病成什么样子了外人也不知道。
余笙风轻云淡的说:“皇帝这病和咱爹咱祖母一样,卒中,很难好,从明天开始,我会代理皇帝监国。”
这话一落就听郡主激动的道:“公主,咱们终于苦尽甘来了。”
她这些年来一直替夫君委屈,不平,多少次想找余笙让她出头,可夫君不让她说什么。
余笙今天能主动说出明天她监国这话,就证明她长大了。
她终于知道为家人谋算了。
华拂风倒是很平静,道:“太子已经在宫里了,太子那边怎么说?”
虽然他这些年来一直在青云观修行,可他仍然是皇帝的长子,曾被立为太子,就算他这些年来不在宫里,皇帝也没有下文书废太子。
所以,他依旧是太子。
照理该由太子监国。
余笙气定神闲,“太子没有紫微命格,让他监国,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