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这日,余笙全家就去了外祖母家用膳。
老夫人今天精神气也比昨天好了一些,虽然吃不下什么,至少喝口水不再吐了。
陈瑶陪坐在母亲身边,余笙就陪坐在自己母亲身边。
“公主。”陈谦这时匆匆走进来,和她低声说了句:“王爷被下到诏狱里了。”
余笙站了起来道:“外祖母,娘亲,我去看看。”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余笙叫上天斩,就先去皇宫。
来到皇帝的宫殿,就见谢湛依旧躺卧在榻。
这半年来他除了嘴巴不歪了,眼不斜了,恢复的情况并不好,他的手甚至连笔都握不住,说话也依旧不清不楚,口水常流。
在谢湛跟前的还有谢舜、谢润以及谢嫣然。
华兰菁也在。
就是她哭得眼睛都红了。
看到余笙进来后几人都行了平礼,她扫了一眼谢舜道:“为什么把谢泠下到诏狱里,谁来和我解释解释,发生什么事了?”
谢舜回她道:“九皇叔对华昭仪行不轨之事,有宫女太监为证。”
就是轻薄华兰菁。
余笙看向华兰菁道:“华昭仪,我给你一个说出真相的机会。”
华兰菁知道她的本事,她一脸无惧的道:“我知道你有真言符,用了这个符后谁都说不了谎,沧澜王酒后轻薄我,有宫女太监为证,还请公主明查。”
谢嫣然这时道:“余笙,我知道你和谢泠交情好,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染指的是父皇最宠爱的华昭仪,若不治他的罪,来年他是不是连我父皇的皇位也想染指了。”
余笙扫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你们想治他什么罪?杀了他吗?”
“余笙。”谢舜唤她,走近她说:“按罪,他就当斩。但因为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发配他去朝阳城,终生不得再回王都可好?”
“看来你们已经定了谢泠的罪了,我若说不好,你们又当如何?”
谢舜反问,“若免了他的罪,皇帝的尊严何在?”
余笙手里捏了符,“为了查清真相,我只好对诸位使用真言符了。”
谢舜面上染上难过,“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只相信我自己。”
她把真言符用在了华兰菁身上,审她:“是谁在陷害谢泠?”
华兰菁:“我不知道。”
谢嫣然气愤的道:“余笙,你就是仗着自己有点符,欺人太甚,兰菁已经说不知道了,你又当如何?”
余笙把真言符从华兰菁身上收回,看向谢舜和谢润道:“你们两个谁先来?”
谢润:“我来。”
余笙就对他使用了真言符,问了同样的话。
谢润也说不知道。
只有谢舜了,轮到他的时候,他视死如归又一脸屈辱的说:“余笙,你不信我。”
信不信用了真言符再说。
她又问了同样的话,结果居然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