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便见五六名士兵有说有笑的从那帐篷走出,还一边走一边系着裤带,其中一个朗声道:“别看这老娘们不年轻了,没想到尝起来还挺有味儿。”
叶禾听到这意味明显的话心下一紧,握紧了拳头,却仍然忍不住浑身颤抖。
随即又听见另外一个士兵愤然道:“狗屁!还没轮到老子就断气了。妈的,真晦气!”
叶禾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只觉心口一阵剧烈的刺痛。
“断气了又怎么样?那身子还热着呢!你没看见老禄还在里头玩儿得高兴吗?没准死人更有劲!”
“老禄?那个急色鬼,就是头母猪摆在他面前,他都敢上!”
“……”
谈话声越来越小,那几个士兵渐渐走远,叶禾浑身冰冷,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满眼的痛恶,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些禽兽全部杀死!
可是,她不能。她没有把握凭着一把小小的匕首杀死他们,并且不让他们发出求救的尖叫,不引起其他士兵的注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渣在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后安然离开。
004章 谦小王爷
…
…
…
大步走进帐篷,叶禾一眼便看见了柴堆上的两人,顿时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充满了杀戮的风暴!
曲夫人本就破烂的衣裙此时被撕得粉碎,凌乱的散落在一旁,她浑身上下都遍布着淤青和揉捏啃咬的痕迹,红肿的脸颊显然被扇了不少耳光,嘴角尚有血丝,眼角犹有泪痕,头发如杂草般凌乱,一看便知她之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挣扎。如今,她已然没有了气息,然而那睁大的眼却写满了绝望不甘和屈辱的痛恨!即便如此,却仍然有一名裤子半褪的士兵在她身上激烈的起伏着,他显然没有发现悄然进入的叶禾,只全神贯注的挺动着,喉咙中不断发出愉悦的闷哼声。
叶禾心疼如刀割,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颤抖,她无声无息的上前,声音冷冽低沉,却是异常的平静:“你,起来。”
老禄猛地停住动作,显然这时才发现有人进来,转过头来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淫逸下作的笑容:“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娘们……啊,你……你想做什么?”
说话间老禄原本笑容满面的脸色大变,音调徒然恐慌,竟是少女一把抽出他别在腰间的刀,稳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嘴角冰冷,目露寒芒,厉声道:“不许声张,把衣服脱下来!”
刀架在脖子上,老禄哪敢不从,当下便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虽不知道少女要他衣服做什么,只暗道这小小丫头定然没有杀人的胆量,自己乖乖听话便能安然无恙。
却不想,当他言听计从的交出身上衣物,下一瞬,那便刀不带丝毫犹豫的瞬间辉下,狠狠砍向了他的脖颈,力道之大动作之准速度之快,另他连呼喊出声的机会都没有,整个头部便脱离了身子,随着鲜血喷涌倒在了地上。
叶禾看也不看那身首异处的士兵一眼,屈膝跪在已然死去的妇人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衫盖住她一片狼藉的身子,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迹,一片狼藉的身躯,她眼泪几欲落下,却倔强的生生逼了回去。
“曲夫人,对不起,今夜本意是想救你,却反倒令你丧命,更害得你身受大辱,死不瞑目。”少女说着,伸出手轻柔的将妇人圆睁的双眼阖上,平和却坚定道:“你割脉放血救我一命,叶禾无用,没能护你周全。你且安息,今日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
“那些欺辱了你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少女说得很轻柔很缓慢,神色却是异常的认真。
夜幕之下,军营之中一片寂静。
一名布巾包头,面黑身瘦的小兵从装满柴禾的帐篷中走出,没过一会儿,营帐中便燃起了熊熊烈焰,浓烈的烟雾冲向天际,在夜空中汇聚一团,被风一吹,变幻成万千的图案,时而若龇起锋利獠牙的野兽,时而若白骨骷髅的死神,时而若面目狰狞的嗜血狂魔……
没错,那个从帐篷走出的小兵,便是裹住了头抹黑了脸,穿上老禄那身兵服的叶禾。在如此境况之下,她没有能力让曲夫人入土为安的,唯有就地将其火葬,也好过被人暴尸荒野让兽类啃食。
夜黑如墨,寒风似刀,装满柴禾的帐篷燃烧得凶猛而迅速,在阵阵劲风的助长之下更有愈燃愈烈的趋势,军营顿时乱作一团,数十名士兵紧急的赶来救火,用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让几乎已将柴禾燃尽的烈火熄灭。
即时,便有通传兵飞快的朝着一顶较其他帐篷宽敞许多的营帐跑去,停在帐篷外单腿跪地朗声道:“禀报将军,营内的柴禾被人烧毁,火势现已控制,燃烧后的营帐隐约可见两具已经烧干的尸首,刘副将亦在营帐被人刺杀身亡!”
帐篷中燃着淡淡的烛火,帐内之中的将军姓洪,年约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双目如鹰唇厚齿白,听见外面的通传一把撩开帐帘,大步迈出营帐,却不急着追问燃火的起因和刘副将的死由,而是一把提起地上的通传兵,焦灼喝道:“快!快去看看小王爷可有事?”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