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见阿航抱着褚呈哭的撕心裂肺,而褚呈的表情看上去仿佛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原子弹。
&esp;&esp;阿航每次心里有事儿喝醉酒,就会打开通讯录挨个打电话。
&esp;&esp;他从小父母离异,并且还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所以不是住校就是被踢皮球,有时候甚至还会借住在邻居家。
&esp;&esp;诉苦的电话打上几次,那头的人就像住在了信号接收区外,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
&esp;&esp;现在能让他打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
&esp;&esp;江景一走过去,就听见阿航边哭边说:呈哥你说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esp;&esp;褚呈抓着他的后衣领往外拽,很是嫌弃:你说就说,别他妈抱着我!
&esp;&esp;江景赶在褚呈忍不住暴揍阿航之前走了过去:他怎么了?
&esp;&esp;褚呈:失恋了。
&esp;&esp;这一说,阿航突然噤声。
&esp;&esp;两人双双朝他看去,只见他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褚呈的肩:姜玉凤,我还没恋呢!谁说我失恋了?
&esp;&esp;只见褚呈眸光一暗,伸手朝着他脑瓜上就是一下,直接把人拍懵逼了。
&esp;&esp;废厂这片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褚呈真正的名字叫姜玉凤,但却没人敢这么直呼他。
&esp;&esp;曾经有几个新来的,听说了褚呈的名字,就叫嚣着挑衅,结果被褚呈见一次打一次。
&esp;&esp;那时候的褚呈不过才17岁,对方清一色的肌肉男,因为下手狠厉脾气暴躁,就有了个野狗的外号。
&esp;&esp;阿航踉跄一下趴在了吧台上,把酒保都吓了一跳,江景怕褚呈待会控制不住,正想拦着,阿航就突然扑进了他怀里,哭着道:阿景,呈哥打我呜呜呜
&esp;&esp;江景眉角跳了跳,将他拎起来按在了高脚椅上,然后抬手对酒保道:两瓶伏特加,一杯百香果。
&esp;&esp;随后又对阿航道:要么我们陪你一块儿喝,要么我们陪你打一架,你自己选。
&esp;&esp;强烈的求生欲让阿航瞬间安静了下来,褚呈也在一旁坐下,拿起他来时点的酒喝了一口对他道:清醒了?
&esp;&esp;阿航神情低落的嗯了一声。
&esp;&esp;江景喝了一口酒保上的百香果道:说吧!到底怎么了?
&esp;&esp;阿航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整个事情的过程,大概就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大学生,表白被拒。
&esp;&esp;然后今天撞见那个人的哥哥又跑来找他要钱,不给就动手,他气不过,把他哥给揍了。
&esp;&esp;那个人却跟他大吵了一架,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esp;&esp;阿航倒了杯伏特加一口气干了,才又无奈道:他说我跟他什么都不是,既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不可能在一起。
&esp;&esp;江景跟褚呈都默默的听着,阿航偷偷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你们说我是不是特失败?
&esp;&esp;阿航无奈的笑了笑,几人沉默了一下,江景缓缓开口道:失不失败,不是我们说了算,人的一生会有很多次失败,如果你累了,就多趴一会儿,没人会笑话你。
&esp;&esp;阿航伸手拍了拍江景的肩,三个人又聊了些别的,忽然,江景的手机响了,是沈路安的电话。
&esp;&esp;他走到音乐声比较小的地方才接起来。
&esp;&esp;电话那头的沈路安听见这边的音乐声,不禁皱了皱眉:你在哪儿?
&esp;&esp;废厂这边的一个地下酒吧,怎么了?
&esp;&esp;由于这几天沈路安都躲着江景,今天特地去医院检查,确定感冒康复后就立马赶了回来,结果一进屋却没看到他人,问翁林才知道他又一个人出去了。
&esp;&esp;只听沈路安又问:跟谁在一起?
&esp;&esp;褚呈跟阿航。
&esp;&esp;我来接你。
&esp;&esp;想想晚上回去不好打车,江景便答应了: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