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双头蛇孙家大宅,是九州会。”
“九州会的山门。”小莹说:“本来认为是九州冥魔的住处,所以我和……我要去搬他的金银珍宝,没想到他根本不住在孙宅,扑了个空,地窟中没有金银,却是坑害江湖有骨气朋友的地牢。”
“小莹姐,你进去过?”
“是呀!如人无人之境,住在宅中的爪牙,没有一个是超等的高手。”
“你要去搬九州冥魔的金银珍宝?”她大惊小怪。
“嘻嘻!有什么不对吗?”
“但他……”
“他敲诈勒索巨豪大霸,到手许多财物,都是些不义之财,他哪花得了那么多呀?我们去搬一些替他散不义之财积阴德,双方都有好处呀!”
“你仇视他……”
“废话,怎会仇视他?所以进出孙家时,我们伤人而不下毒手杀人。以后,才发现是假的九州冥魔,因此跟在后面看热闹,看他们到底在兴什么风浪?”
“那我就放心了。”她没留心小莹话中的语病,忽略“我们”两个字的含义,以为指的是她和小莹。
“咦!你放心什么?”
“我担心你仇视他,他救了我们……”
“你白担心了,我们只想搬他的金银,也想向他表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出道三年没逢敌手,但仍然有人能要他出乖露丑。嘻嘻!当然我想和他较量一下。”
“还想较量?”
“算了,他的确很了不起。”小莹泄气地说:“连高手组成的人墙也堵不住他,一棍挥出,可把三个人打倒,真有万斤神力勇似霸王。老天爷,如果他手中用的是刀,那……”
“那将有一堆不全的尸体堆积如山。”
先头两骑,已接近坡下了。
她俩只能展望村西的景物,不可能看到村东的动静,认为搜索的人必定从西面来,也就忽略了身后村东的警戒。
事实上即使留意了,也只能看到坡后的村落房舍,村外的景物无法看到更不可能看到从村后接近的人马。
“你别说得那么夸张可怕好不好?”小莹说:“九州冥魔展开行动时,从没听说过他杀了多少人。所以那些被勒索过的大豪大霸们,虽然很得咬牙切齿暴跳如雷,但从没把他看成天怒人怨的凶魔,可别被他的魔号吓唬了。”
“当他曾在丰县现踪时,家父的确紧张得寝食难安。”
“你算了吧!穷紧张。你爹笑孟尝不是大豪大霸,只是一个受人尊敬的烂好人,九州冥魔会找你爹敲诈勒索?无知。”小莹打趣她:“唔!他们看到我们了。”
土坡坡度甚缓,至城脚小径的里余,人的面貌仍难看得真切。两匹坐骑驻马小径,两位女骑上掀高遮阳帽沿,向披上眺望。
她一蹦而起,小宝也站起向下向挥手。
后面里余,另两匹健马速度加快。
两个女骑士向上面指指点点,听不到语音,无意策马上坡。
片刻,后两骑到了,四人商量片刻,策马向上小驰,已可感觉出敌意。
“全是女的。”她低声说。
“是个中年女人。”小莹也看出,先前认为是穿天蓝色长衫的男骑士,原来是女的,长衫虽宽大,但仍可看到胸部隆起的曲线,想必定是大胸脯女人。
“哦!好漂亮。”她脱口称赞。
四个女骑士已将遮阳帽取下挂在背后,露出美丽的面庞。但穿天蓝长衫的女骑士不是中年普通女人,而是拂散一头长发,走近隐约可以看到前顶有几排戒疤,头发掩覆不住疤痕的带发修行尼姑。
带发修行的女人,年龄最少须在五十以上,头上不会有戒疤,正式落发受戒的女尼才有。
三个年轻女骑士眉目如画,隆胸细腰极为撩人,骑装把浑身的曲线,衬得更为夸张,更为动人。
四女所佩的剑,装饰华丽,定然是品质极佳的利器,可能属于宝剑级的精品青钢剑,份量也不轻,绝非摆样子的饰剑。
白杨树粗如牛腰,不宜系马。
女骑士们悠闲地下马,利用野草系坐骑,一直用友好的目光向她们打量,将遮阳帽挂在鞍上,这才向她们接近。
带发女尼领先,依然秀丽的面庞笑容非常怪异。正确的说,那不是笑,如果勉强称之为笑,定是阴笑,真像一个女鬼在向阳世的仇家笑,令人感到发寒颤,烈日下依然觉得寒气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