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狐鼠,指的是城内城外各帮派地棍,燕子楼帮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城狐社鼠都心甘情愿接受他的差遣,展开团结抵御外侮的行动,一社一会的眼线已经不敢再来走动,他成为抵御外侮的司令人。
“贤侄,我们不但有御外侮的决心,而且全心意支持你。假使我有出击的能力,我将毫不迟疑出击,守备是最糟的下策。贤任如果有意出击,务请把我们计算在内。”
笑孟尝的话,表达了强烈的求战态度。
“还不是时候。”杨明对笑益尝改变态度颇感意外,这位烂好人先前把出击说是暴民:“其实出击不是上策,因为你们付不起损失惨重的代价。他们不同,全是些亡命,江湖混世龙蛇,再加上有社规会规约束,争名夺利奋勇争先,死不怨天尤人,一刀断头认为是命该如此。必须等他们锐气尽消,产生无利可图不如早散的念头,那时出击便可以最少的代价,换取彻底的成功。”
他的分析颇具说服力。
这些老江湖为情势所通,事实上的确拿不出更好的主意,防守已是不易,逞论出击?
“似乎咱们目下可做的事,是忍耐等待了。”笑孟尝叹了一口气:“我希望能见到九州冥魔,向他道谢灵璧救女的恩情。贤侄,我本能地感觉出,你会见到这位神秘怪杰,请替我致意好吗?”
“见到他我也不认识呀!”
“敞师弟曾经怀疑你是九州冥魔,希望你取消吓人的恶魔绰号。”夜游神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到颖州盗九州冥魔的金银财宝,是倚老卖老想戏弄他一番而已,见到他,替我代致救孙女的谢意和歉意。相信我,你一定会和他见面的。”
“怪事,听口气,你们似乎认为我与九州冥魔,有什么牵连瓜葛呢!”他装腔作势拍拍胸膛表示了不起:“干脆,我也冒充九州冥魔风光一番。”
“你出现的地方,就有九州冥魔出现,你没感到奇怪?”夜游神正色说:“可以做合理解释的理由,是他早就留意你的举动,隐身在你左近。至于他为何要留意你,就难以猜测用意了。不要冒充他,他会找你的。”
“我等他。”他喝了杯中茶站起告辞:“我得到处走走,催促那些唆罗放勤快些,往来的旅客成千上万,想发现混入的人并非易事。”‘“你把本城的牛鬼蛇神,从他们手中夺回,已经赢了一半。有事别忘了招呼一声。”笑孟尝明白表示与他联手合作的诚意:“我家的人全听你的。”
他指使泼皮们四出侦查,只是乱人耳目的手法,并无实质上的利益,虚张声势而且。
往来徐州的旅客众多,泼皮们不可能查出混入的眼线。
其实也不必操心有人混入,混入也起不了作用。
如果笑孟尝涉入合作,日后肯定会影响笑益尝的侠誉,所以他避免与笑孟尝的人一同行动,他也不希望被人看成他是项家的爪牙。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他兄弟俩疏远项家的原因。
如果他与项二少爷项家福、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在市民眼中就极不调和,公子爷与店伙计实在不直走在一起。
项家的子女从不过问庄稼事,他却是种地的能手,粗豪健壮,与项家子女的细皮白肉毫不相称。
在大街小巷转了一圈,与几个泼皮接触片刻,从西街的小巷子绕至游山大道,健步如飞进入云龙山风景区。
飞虎公孙成到底带了多少弟兄在身边,四海牛郎并没弄清。
这些称霸淮河,黑道兼强盗的好汉,不重视名头声威,却热衷于发财谋利。
大多数人希望名利双收。欲壑难填。
他们却不贪心,名与利仅追逐其一;有财可以买势,有名很可能是个穷光蛋。
因此这些好汉们不讲究排场气势。扮什么就像什么,混迹在市井中,谁也看不出他们是强盗和歹徒恶棍。
真正露面的只有十几个人。
五太岁与军师阴司秀才,是众所周知的亲信,也是公然露面引人注意的台面人物。撑门面的保镖、心腹、亲随、弟兄……谁也弄不惜他们真正的关系。
他派在四海牛郎身边做信使的人,当然不可能把真正的实力告诉外人。
在宿州,他就与一社一会的人保持距离,仅在暗中留意九州冥魔是否现踪,不过问一社一会计算笑孟尝的事。
他与笑益尝无冤无仇,也不想招惹侠义英雄。
一社一会要在徐州建山门,毫不影响淮河好汉的利益。
也没有冒死伤的风险、替别人摇旗呐喊建山门的兴趣,所以一直默默地在一旁留意情势的变化,一社一会的成败与他无关。
九州冥魔出现在榆树沟,他才正式露面奔东逐北。
云龙山放鹤亭之斗,他拒绝四海牛郎协助的要求,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