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宿州的留置人员,事实上还没整理出规模,不可能完全控制了牛鬼蛇神,仍在努力进行巩固根基行动,局面并没真正稳定。
不进则退,突袭旭园大计胎死腹中。
两个人,就轻易地勾销了他们声势浩大的毒计。
赶长途不可虐待坐骑,绝对不可以不断鞭策急赶。所谓两百里或三百里快传,并非一匹驿马跑到底,而是有驿站换坐骑,甚至另有一匹备用马一起跑。一般马驿每站是二十至五十里。大站有案的驿马三十至六十匹,小站十至二十匹。
驿丞通常另养没有案的私马(不发粮草),以免碰上紧急事故无马可派,反正由地方官出钱,多养几匹负担得起。
逃出十里外,坐骑便慢下来了。
他们后面四五里,两匹健马不徐不疾向南小驰。晚霞满天,官道上行人车马即将绝迹。
“怎么样?”碧瑶扭头笑问。
“什么怎样的怎样呀?”杨明故意装糊涂。
“我扮九州冥魔极为神似,对不对?”
“身材太矮小,骗那些惊弓之鸟。不神似也有同样功效,走近了就原形毕露啦!”
“谁也不理会九州冥魔是高是矮,也不会追究碰到的九州冥魔是假是真。又增加一个九州冥魔,真的九州魔会不会气炸了?嘻嘻……”
“用不着大惊小怪,开商店的不是也有分号吗?呵呵!多一个假货承担风险,对他也有利呀!至少可助声威的传播,知名度水涨船高。”
“但……如果冒名顶替的人武功差劲……”
“那就更有热闹可看了,真真假假四处现踪,名气反而会增高,江湖朋友好奇地四出寻踪揭秘,真的九州冥魔乐得置身事外。打打杀杀如果死了三两个九州冥魔,Qī。shū。ωǎng。就没有人再注意真的九州冥魔了。为免波及你的安全,不许你扮九州冥魔。”
“可是……”
“不要可是。”杨明故意扳起脸:“可一不可再。”
“大哥也在扮……”
“是那些人把他看成九州冥魔。江湖上化装易容、戴面具。扮鬼神、扮猛兽……零零总总平常得很,当然不能禁止看到的人把他们看成九州冥魔。喂!要不要我替你想个响亮的绰号?”
“不急不急,你还没正式邀请我出道呢!我得先好好想一想。”
“可不要想出捆住自己的绰号,后悔就来不及了。”
“你是说……”
“像神针织女,她自己想的。我一听就知道不妙,曾经好意地嘲笑她。天下事就有那么巧,四海牛郎恰好出现在她面前,牛郎追织女,吃定她了。偏偏她不愿意,结果你已经知道了。”
“还没有结果,是吗?”
“她把这个牛郎看成毒瘤,如不及早割除,早晚会毒发毁掉一切,可知一定必须有结果。”
“二哥,我家所受的损害,比她所受的更重,我爹的朋友被杀,人数比她徐家的亲友多好儿倍。所以,我更得把这个牛郎看成已经蔓延的毒瘤,我……”
“让她下手吧!她曾经受到切身的侮辱。你没有,仇恨不曾身受便不怎么强烈。”
“二哥,那个杨敏,应该在顺德一火叉把这个牛郎打死的。打死了,便不会坑死许多无辜的人,不会有这场风波,他要负责。”
三女住在旭园无话不谈,神针织女把顺德的事加以详述,所以碧瑶知道杨敏接受织女的求助,杀掉毒针姜五站,用火叉斗牛郎。
“小瑶,有些事故发生,不是人所能控制得了的,所以有很多人相信数有前定,相信宿命,谁也不知道事故如何发生,如何结束;毕竟没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很多微小的偶然事故,却发展成翻天覆地的大灾祸。
无可否认地,四海牛郎周详计划称霸江湖大计,隐藏本来面目,做得有声有色相当成功,被看成是才气纵横的英雄人物。我也受骗了,以往从没和他打过交道,要我为了一些小冲突杀他,我办不到。”
“明哥,我……我抱歉,我……”
“不必说抱歉,你我……”
碧瑶突然飞离雕鞍,向他扑来双手一张。
“你顽皮呀?”他不得不接,一把将人抱住安置在鞍前,一马双驮小驰,将碧瑶手中的经绳搭在鞍带上,健马驯顺地跟在后面。
暮色四起,道上行人绝迹。
爪牙星散,亲信所剩无几,在一个曾经拥有过大权、主宰一切的枭雄来说,是极为愤怒也极为悲哀的事。
九州冥魔与杨明出现示威,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爪牙,又吓走了三分之一,走了的爪牙提起这两位强敌,有如见了猫的老鼠,唯一的本能反应是逃。
狭路相逢不得不拚,与胆气的关系虽有影响,但并非主因,不得不拚是求生的本能。但知道对方可怕,无可抗拒,即不会拚了,尤其是有逃走的空间和机会时,逃是唯一的选择。
尤其是后来闻风前来投奔九州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