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礼身子重量几乎都压在你身上,发烫的指尖掐住拖出来的穴肉,恶意地捏在手中。
“还好你的身子是我一手调教出来得。”
颤抖间,你听见了身后梦魇般的低语。
“你不是想知道那条袄裙为何会在我这里吗?”
“三年前的游湖宴,你我共乘一船,你误饮果酒醉得不省人事,你二姐也不见踪影,我只能将你带回陈府,你身上穿的袄裙自然也是我替你换下得,我知你喜欢蓝色,那件衣裙是我特意为你挑得。”
“我本就不想藏着掖着,不然也不会将你穿着那身衣服送回去,可没想到却让你池长宴发现了。”
皮肉相贴,阴冷至极。
“后面你长大了发现我曾经对你做下得那些事,应该觉得很恶心吧,不然后来你也不会如此恨我,便是去求文子洛那个蠢货,也不愿来找我。”
大掌慢慢攀上你的后颈,慢慢收紧,你在这种窒息中哭得无声,唇肉被咬得血肉模糊,就是不肯泄一点声音。
“你们池家的人怎么都是这么倔。”
脖间被勒得一片青紫,你脸色憋得涨红,眼前只看到乌压压的黑色。
“池长宴是,你也是,三年前那柄剑险些刺在我身上,他如此不管不顾也要杀了我替你报仇,连池府都能抛之脑后,应该死也想不到你最终还不是雌伏在我身下。”
血水顺着嘴角流下,你意识模糊消散间,侧过头眼中恨意喷发而出。
“我——一定——会——杀——了——你——”
陈晏礼松开手,缓步后退,望着你身子发软慢慢倒在地上。
良久,汇成一句话。
“好……”
“我等你。”
……
小时你很喜欢黏着陈晏礼,就算他性子冷对你大多时候是不理不睬,你也喜欢每日黏着他,看他练字作画、吟诗练曲,最后在他房中闻着墨香味睡觉。
母亲与陈大人政见不合,但她乐于看你们与陈晏礼亲近。
用她的话来说,再愚笨的人与聪明的人整日待在一起,人也会变得聪明。
而你与兄长在她眼中就是愚笨的人。
其实你觉得兄长并不愚笨,起码要比你聪明一点点,他同陈晏礼交好,一是为了陪你,二是主父希望他这样做。
主父出身青州大族,虽是嫡子但因生父早逝在家中也不受重视,连婚事都是一拖再拖,最后才嫁给了七品京官的母亲。
主父这些年心里总憋着一口气,在青州时因无人替他谋划,导致年纪拖大了也没人愿意来说媒,最后还是祖母家托人相看了刚上任的母亲,才匆匆嫁来京城。
他吃过的苦,万万没有再让自己孩子吃一遍的道理。
这个世道男子要嫁得好,不止要有贤名,有才名者才是真正的抢手,这些年主父铆足了劲试图从兄长的琴棋书画上看出点不一样,可兄长样样都会,却不出挑,
主父倍感失望,忧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怕孩子重蹈覆辙,吃了他吃过的苦。
恰巧此时隔壁的陈晏礼因赋诗而闻名京城,主父想了想,便换了个法子。
他与母亲想法一致,不过相比于母亲的乐见其成,主父更加迫切兄长能与陈晏礼交好,陈家在京中也是大族,若能与之交好,对兄长也是助力。
往日你与兄长去陈府,相比于你的热闹,兄长只是安静坐在一旁,唯有和你嬉笑时才会说上两句话,而陈晏礼一般在桌前练字,不时会抬头好奇地打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