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堂渎职杀官、罪不容恕,已押入衙内大牢,择日宣审执刑。
上邽县衙,此示。”
渎职杀官,这可是个大罪名,按大唐律令,当斩。
洛羽儿愣住了。
半晌,她突然往县衙大门跑去。
身影一闪,赵寒挡住了她。
“你让开。”洛羽儿道。
“你想就这么闯进去救你父亲?”赵寒道。
“对。”
“怎么救?”
“击鼓鸣冤,让他们掌事的人出来,我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冤枉我爹爹,要致他于死地!”
“说得好。
要真像你说的,他们要冤枉你爹爹、致他于死地,那你一个死囚的女儿跑来喊冤,你说他会不会听你的?”
洛羽儿一愕:“我不管,总之我要去救人!”
赵寒道,“救人当然应该,可要是他们把你,以案犯同党的罪名抓起来呢?”
“无凭无据,他凭什么抓我?”
“按你的说法,你父亲一个前任的县尉,他们都敢扣上杀头的罪名。
你是他的女儿,要抓你,还怕没凭据?
你是你父亲唯一得救的希望,你要是被抓,谁再去替你父亲鸣冤?
谁去救他?”
洛羽儿呆在了原地。
她知道,赵寒的话句句在理。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爹爹他被人砍头吗?!”
“当然不会。”
……
……
道旁的僻静处,洛羽儿冷静了下来。
“要救人,”赵寒道,“就先得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问洛羽儿,她父亲被罢官之后,有没有表露过对吴县令的不满,或者什么激动的举措。
洛羽儿说,爹爹没了官职之后,除了有时出去散散步,平日都是一个人呆在屋里。
她几次问他情形,爹爹什么都没说,也不让她多过问。
除此之外,爹爹并没有什么不高兴,更别说什么激动举措了。
赵寒道:“这么说伯父还挺平静。
而他平时又和那吴县令没什么私仇,那深更半夜的,他去吴晋的私宅做什么?”
“赵寒,”洛羽儿道,“你不是怀疑我爹爹吧?”
“当然不是。我是说,你父亲去找吴晋,肯定有什么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