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行,脸伸出来。”
“我说。
独孤泰。”
洛羽儿一愕:“这和独孤大人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问,‘恶鬼’还能是谁吗?”
赵寒道,“吴晋死了,你爹爹被抓了,除了孔原,这上邽城里,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洛羽儿摇摇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可我听爹爹说过,独孤泰是县丞。县令出缺,他来暂领县令,这是应该的。”
“城门收‘除鬼赋’的时候,还有吴晋宅子那里,孔原和谁在一起?”
“独孤亮……哦,他是独孤泰的儿子!”
“还有,孔原的手上,有盖着上邽县衙大印的告示。
如果他是恶鬼,那停尸房里的鬼阵,肯定就是他布设的。他一个帮会头目而已,是谁让他进那‘天’字大牢里布阵的?
张大人质问孔原的时候说了,孔原是仗着有谁做靠山?”
独孤泰。
“这么说,”姜无惧道,“孔原对张陌尘说他不认识独孤泰,就是扯大谎了。”
赵寒道,“张大人是衙门的人,孔原怎么可能对他说实话?”
“可孔原要独霸上邽,”洛羽儿道,“而独孤泰是上邽县令,那他俩应该是敌人才对。”
“打起来是敌人,聊起来就是朋友了。”
赵寒道,“要称霸上邽乃至整个秦州,有什么能比和现任县令联手,更有用的?
想当年,西秦国的皇帝,也就是这陇西大地的主子薛举,就是和一位县令联手起的兵。”
“可独孤泰干嘛要和孔原联手?”姜无惧道。
“谁知道呢?”
赵寒道,”只要能够割据一方,名利权色,还不是信手拈来?”
“独孤泰……”
洛羽儿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参加法师招募的时候,他好像就坐在台上,眉毛灰灰的那个。”
赵寒道,“我这些天也打听过,这独孤泰以前行事非常低调。
可自从上任代县令以来,他所做的事,却突然不低调了。”
“怎么呢?”
“他上任以来,短短一个月内,就把数百件积压了很久、几任县令都无可奈何的案子,全料理了。
一件件都判得条理分明,公正妥当。
如今,他在民间的声望很高,百姓们都说这上邽城,终于来了个好县令了。”
“这么说,”姜无惧道,“这独孤泰还是个好老头。”
“也许吧,“赵寒道,“可如果这是为了收拢人心呢?”
“要真是这样,”洛羽儿道,“那咱们的事可就难办了。毕竟,现在整座上邽城,都握在独孤泰的手里。”
“又着急你爹爹的事了?”赵寒道。
“没有。”洛羽儿道。
“哦?”赵姜两人有些奇怪。
毕竟这几日里,羽儿最挂念的就是她爹爹的事了。
“是,我一直都很急,急着见爹爹,急着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