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这三位虽然暂授了吏位,可他们的身上,都还挂着‘擅闯官封和大牢’的重罪。
你我身为案情督办,我奉劝你一句,别和他们走那么近了,懂么?”
说完,他转身走去。
曾谦应了声“是”,也想跟着走。
赵寒突然拉了拉他衣袖,低声道:
“曾大人你刚才说,这案子,长安朝廷那头也盯上了?”
“是啊,”曾谦道,“听说还要派钦差前来问案呢。”
“什么时候?”
“下官也不清楚,只是说了许久了,一直也没见人来。”
赵寒谢了一句,曾谦就离开了。
“这蒋怀……”
姜无惧道,“一个小官儿,鼻子都翘到锅顶上去了。可一对着那独孤老头,他又大人长大人短,跟条狗似的。
还是曾大人对咱们好,对吧香儿妹?”
“恩,”洛羽儿道,“只是曾大人他也是可怜,那些人的官位都比他高,总得忍气吞声……”
两人说着话。
赵寒若有所思。
这个独孤泰,果然城府极深。
在堂上,自己试探了这么多次,他的脸上,竟然滴水不漏,让人看不清楚。
还有,就是那位张大人。
神出鬼没的,竟然也查到了这么多的消息,尤其是对孔原的调查,其推断和我们的不谋而合。
之前说到案子和羽儿爹爹,他一直缄口不言,还让我们马上离开上邽。
可这一转头,又来找我们去帮他破案。
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是上邽县尉,是为了破案?
还是,他有什么别的,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
……
小院内,花草如初。
凌若坐在青石凳上,脚边围着六七只小野猫,有的瞎了只眼,有的跛了条腿,每只的身上都有些残疾。
它们都可怜兮兮地,望着少女。
少女轻轻俯身,把手探了出去。
小猫们往手心凑了过来,小嘴嘎吱嘎吱的,吃着手里的东西。
“十姑娘,家主有信来说,大事将近,还请您早做准备……”
身旁,银发妇人霜姨低头说着。
凌若看着那些毛茸茸、脏兮兮的小脑袋,冰冷的眼里,有些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