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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西不动声色地瞅了他一眼,那人正是帕特里克手下的密探头子,为人阴冷毒辣,是帕特里克手下的心腹之一,菲西神甫不禁心中猛跳了一下,手心当中捏了一把的汗,暗道:可别出了什么破绽……但是随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低下了头去。
他并不担心会被人看出破绽出来,因为不管是谁,在面对着这个赫赫凶名的密探头子的时候,都会感到有些害怕的。即便是和他同一个派系,但神甫们看到这个密探头子的眼神,还是会感到不安,那双锐利的眼睛好像总是在转着如何将人干掉的注意。
如果此时表现的太过正常,反而是一种不正常的表现。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心虚了,或者在掩盖什么东西。
那神甫向着帕特里克微微地欠身一礼,道:“大人,我们都已经查过了。”
帕特里克当即精神一振,心中暗道:如果那信使的行踪不明或者行为反常,这就说明,这一定一个布好的圈套。而且……他抬眼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心中继续想道:而且在这几个人当中,一定有内奸。
凭着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认识他们,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从哪儿经过。而且他们拣到东西之后,一定不会还给失主,而是私下分赃。要是有人要把信封还给那个信使,这出戏不就演不下去了?
没有内奸的帮助,是绝对不可能如此详细准确地把握住他们这些人的动向的,让他们把这封信乖乖带到我跟前。
想到这里,他不禁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狞笑。
对于内奸,他可不会有那么多的好心。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耐心去一个个地仔细查找内奸,最普遍的做法,就是将这些人全部都当做内奸,严刑拷问。最终总会打开缺口的。这个方法虽然残酷,但无疑最是有效。
他冷冷地道:“怎么说?”
那神甫道:“回大人,我们调查过了。那信使今天确实是在路上找过东西,有许多人都目击到了。
而且也有人看到,他最后也是一脸懊恼地走向了杰罗姆红衣住的小教堂了。
另外,有人报告,确实看到有一个外地人到了杰罗姆红衣面前,借着忏悔的时机,和他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时间很久。”
他说到这里,好像是忘记了下面的内容,当下掏出了一张纸,然后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他和杰罗姆说过什么。但是据打探得知,在信使离开之后,杰罗姆红衣还是很气愤,说什么,那人净和他说一些废话。
什么‘在脚底板上抹清凉油,让别人失禁尿床’之类的事情也全都说出来。”
‘扑哧’一声,有人忍俊不住笑出了声来。随即意识到失态,当下急忙用手掩口,闭上了嘴巴。
帕特里克抬头扫一眼,然后继续追问道:“后来呢?”
那神甫也是不动声色,继续道:“后来,后来那名神甫和杰罗姆红衣谈完之后,当即就从侧门走了出去,再然后,就没有人见过他了。我们的人现在还守在外面,依然没见到那名信使出来,我让人盯住了出城的水路和陆路,即便是他悄悄离开教堂,也躲不过我们的眼睛。”
旁边的众人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对此却仍然还是感到好奇,这才是上午发生的事情,这个密探头子就查的一清二楚,可见极是厉害,而且他连杰罗姆说过什么话都知道,由此可知,那位红衣大主教身边一定有奸细。暗装都安插到竞争对手的鼻子底下了。
想到这里这些神甫们脖子都是一凉,对眼前这位大红衣主教更加害怕起来。
同时大家又有些按耐不住,想要看看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一些什么。那个玩无间道的奸细又是谁?
他们瞟了几眼,但是却也只看到那神甫手中的纸是白色的,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那神甫汇报完了情况之后,慢吞吞地将那页纸又塞回到了怀里。
帕特里克想了一下,道:“你怎么看?”
那神甫道:“这件事情,我看很可能真的是巧合。这里面一环扣着一环,极为紧密。杰罗姆红衣当时为了遮掩,很可能是说了假话,而那信使最后神秘失踪,连里面的人也没有看到他去哪了?这是很难办到的,也可以充分证明这件事情是真的。因为只有他们内部的人才能如此轻易地掩盖行踪,不留下踪迹。”
他顿了一下,出于职业的敏感,还是补充道:“但是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想要陷害。”
帕特里克当下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瑞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下心中一动,转过了头来,道:“瑞林,你怎么看?”
“啊?我吗~?”瑞林愣了一下,见所有人全都看向自己,在激动之下,一时涨红了脸。
他赶忙欠身一礼,结结巴巴地道:“大人……大人。小人说一点儿愚见,还不成熟。万一说错了,你可别笑话我。”
帕特里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微笑着说道:“噢?你说说看。”
瑞林指着那文件道:“其实,其他的那些是真是假的,也无所谓,关键的问题是,这个文件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咱们应该怎么办?”
帕特里克一时悚然动容,他看着瑞林道:“哈,我们家乡的小伙子长大了,脑子终于开窍了,这见识果然是非同一般。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问题。”
瑞林红着脸一躬身道:“谢……谢大人夸奖。”
然后又赶忙加上一句:“这都是您教导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