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校霸孔武知道他们天天送谭仪薇回家的缘由,直接带了一帮小弟约架职高那几个不入流的混混,把他们彻底打服后,再也没有人去招惹谭仪薇。
他们保护谭仪薇放学的任务到此结束,于是从三人行变回了二人行。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学校刮起了一阵星座恋爱学的风,以致于中学生人手一本星座书。陈羽洁也迷上了星座玄学,一到下课就开始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她抬起头问徐西桐:“娜娜,你是什么星座?”
“不太清楚,巨蟹?金牛?”徐西桐想了一会儿,“不过我觉得没什么用。”
喜欢一个人不是由自己的心决定嘛。就比如任东,她会因为他跟别人走得近而生气吃醋,但这是喜欢吗?还是说因为从小和任东一起长大,习惯了两人亲密无间,她只是不习惯他被人抢走而产生的占有欲。
徐西桐怎么也想不透,干脆把精力放在眼前的书上。
陈羽洁还在那里研究星座,咬起了笔杆,忽然好想知道一人的星座。
放学大家都走了,只留下陈羽洁在教室出板报。这次是轮到他们小组出板报,由于陈羽洁平时一直忙着在体育场训练,其他小伙伴只好先出该出的部分,留了四分之一空白给陈羽洁。
陈羽洁字还可以,她抄了首诗上去,只是画画难倒她了,陈羽洁从课桌里出美术书准备找些好看的图案临摹上去,结果透过窗户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男生穿着校服,身姿挺拔,正穿过走廊准备离开。
陈羽洁急忙把书塞进抽屉里,跑出去双手合十语气祈求:“大神路过拔刀相助一下。”
“怎么了?”陈松北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陈羽洁仗着胆子把陈松北拉到光秃秃只有字儿的黑板前,陈松北看到后笑了,他拿起粉笔,很快在黑板面前画起画来。陈羽洁在一旁狗腿地打起了下手。
一开始气氛有点淡淡的尴尬,但陈松北主动挑起话题,很快,两人在融洽的气氛里聊起天来。
“你平常玩游戏吗?”陈松北修长的指尖沾满了笔灰。
陈羽洁摇头:“我不玩游戏。”
只知道埋头打羽毛球,常被人说成怪咖,但她性子直爽,不怎么放在心上。
“你玩游戏吗?”陈羽洁好奇地问道。
“嗯。”
“话说,看不出来你会玩游戏,你玩什么游戏?”陈羽洁惊讶地问道。
陈松北报了一个游戏名字,更让陈羽洁吃惊,她认为像陈松北这样的天子骄子,连喝的水都要应该是仙水,怎么会玩这么残暴的游戏。
他有很多面。
陈羽洁想起最近的星座测评,在黑板上写着字回头看着他的侧脸问道:“话说你是什么星座啊?”
“双鱼。”陈松北回答。
“哦,”陈羽洁沉浸在自己的星座知识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双鱼座有渣男属性。”
说完后,身旁没有回应,陈羽洁反应过来后悔自己的无理和嘴快,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松北轻叹了一口气,视线从黑板移到她脸上,笑中带着无奈:“那你看看渣男画的还行不?”
陈羽洁回头看向黑板,看见的是大块浓烈的蓝色色块大刀阔斧地被拼成海洋的形状,一根粉色的羽毛平地而起,漂浮在上面,似随风荡起,相当出色的色条和色彩,远看苍黄翻覆,视觉上难以捉摸,让人视线久久不能移动。
“你的名字不是有个羽字吗?祝你自由,祝你无忧。”陈松北看黑板上的画说道。
“谢谢。”陈羽洁看着他怔怔说道。
*
放学后,徐西桐回家,推开门,家里飘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她抬手煽煽了冲到鼻子跟前的药味:“妈,你不舒服啊?”
周桂芬背对着她站在厨房里,光线模糊,她佝着腰在忙活,意外的没有应声。
气氛有一丝冷却。
徐西桐视线看向客厅,孙建忠跟个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换台。她敏锐地察觉出这两人肯定是吵架了,徐西桐放下书包,走向厨房,周桂芬擦了一眼睛,解释说:“身体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