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母薨逝,受刺激太严重,晕倒在玄清宫门前,所幸并无大碍,很快就苏醒过来。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虚弱道:“来人,取水来。。。。。。”
一只大手端着一碗水,另一只手将他从床上搀扶起来,将水喂到他嘴里。
太子闭着眼,轻轻把那人推开。
“皇亲王来伺候本宫,本宫怎么能担当的起。”
“听说您晕倒,臣弟立马从内阁赶了过来,您是臣弟的长兄,作为弟弟,臣弟总可以照顾您了吧。”
太子斜眼看着萧牧,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此刻多想将萧牧给碎尸万段。可他现在,除了能给他一个无比憎恨的眼神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爪牙被萧牧悉数除去,他现在无异于一个傀儡,想逼宫造反都做不到。
他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吴大家画的《金乌图》,目光惨淡。
“兄弟,帮哥哥把那幅画摘下来吧。”
“那是吴大家专门为您画的,您不是一向喜欢吴大家的画么?”
“听说吴大家已经去世,看着他的遗作,只会徒增悲伤。况且父皇素来不喜吴大家的画,我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萧牧听言,便将画摘了下来。
“哥哥要早把画摘下来,或许现在还没有臣弟的出头之日。”
太子苦笑一声。
“兄弟别这样说,咱们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不会偏心的。如今你在北疆立了大功,哥哥我是真心为你高兴。现在想想,母亲做了那样的事,我也没脸再见你了,你却能不计前嫌来伺候我,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太子说着,眼圈一红,不禁呜咽起来。
看着与之前的阴毒恍若两人的太子,萧牧一阵恍惚,一时竟看不透他肚子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母后之事。。。。。。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都不提了吧。您是大周的太子,将来的千斤重担,还要交托到您的身上啊,臣弟虽不才,甘心为您所驱驰。”
太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萧牧的手。
门外突然有个太监低声道:“启禀二位爷,皇上让二位爷去玄清宫商议要事。”
萧牧亲自服侍太子穿好衣服,搀扶着他离开寝宫,坐上轿子,往玄清宫而去。
尽管知道萧牧是存心来恶心自己,太子却不得不将心里的恶心给苦苦忍者,还要表现地无比和善得体。
他知道,现在的他无异于被绑在了火炉之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但这杀母之仇,他一定要报。
。。。。。。
玄清宫。
太子和萧牧跪拜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