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虎哥手下动手的瞬间,那条蛇也对眼前的人发动了攻击,而虎哥几乎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以极快的速度扯住那人的后脖颈子,用力的往身后一甩,直接将人砸到了远处。
在那蛇穿过来的同时,聚然抡着手里的杆子就把它抡飞了出去。
身长近一米六七的蛇,足有成年人小臂那么粗,却跟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砸进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我眼看着那片半人高的草晃了晃,心却突然悬了起来。
眼前的这群人,可不光只会点嘴皮子上的功夫。
光是刚才的临场反应,就证明他们绝对是有点功夫底子在身上的。
而且他们当时对那条蛇发动攻击前,一个人负责吸引那条蛇的注意,另外一个从后包抄,先是最开始的人虚晃一枪,随后,虎哥就出了手。
这样的配合默契,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眼前的这些人,恐怕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眼见着那条蛇不见了踪影,虎哥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下面的人,连拖带拽的把地上的小五抓了起来。
“没用的玩意,一条长虫就把你吓得水当尿裤,要不明儿我给你买张票,你干脆回家得了。”
面对虎哥的调侃,小五先是表达了一番感谢,然后很是意味不明的朝我们三人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就跟另外几人去往营地四周撒雄黄粉了。
这场闹剧也适时停止了。
我看向那条蛇被扔出去的方向,拇指在食指的关节上搓了两下。
而唐林却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儿不安全,你去车上睡。”
“可是……”我有些犹豫,唐琳却不由分说的把我推到了车上。
虎哥瞧见这一幕,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女同志的胆子就是小,我们这有驱蛇的药粉,要不你们也来点?”虎哥拎着手里的塑料袋子,把那带有硫磺气味的粉末递给了蒋斌。
蒋斌倒也没推迟,有样学样的在车子和帐篷周围撒了一圈。
就靠在帐篷外开始闭目养神。
以他的身形,坐在那把折叠椅子上,实在是有点委屈了。
但好在接下来的后半夜,一切安稳。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车里爬了起来,初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半眯着眼睛,朝着山的另一边眺望着。
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太理想,这只是一个常年泊车被压出来的临时平台,靠近山边的位置长满了杂草,再往下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
我草草的洗漱完,就瞧见蒋斌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怎么收拾东西了?”我问道。
“今天先徒步进去看看,你要是受不住,可以留下来看车。”蒋斌打好行李,余光却看向了虎哥那边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性格过于外放的原因,这虎哥从早上起来后就唱着不成调的草原歌曲,比一声高过一声。
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也有样学样。
我不着痕迹的皱着眉,看着正趴在车前盖上伸懒腰的猫大哥,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