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蒋斌的身边继续敲门,眼神却落在了门口堆积的杂物上。
门口铺着的地垫上有泥土的痕迹,两边堆着的杂物却落满了灰,门板上还贴着水电费的催款单,从上面的日期来看,住在里面的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缴纳水电费了。
“叩叩叩!”
我又敲了几下门,在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后,我扭头看着蒋斌。
“你真的确定地址是这吗?这里面好像没人。”
就在我犹豫着要怎么解决的时候,正对面的房门被人打开了,里面的阿婆手里还端着菜盆。
她先是看了一眼我和蒋斌,随后极不耐烦地开口道:“敲什么敲?大白天的叫魂啊?!不知道打扰别人休息吗?!”
阿婆的态度极不友善,她话都还没说完,就将菜盆里的水朝着走廊甩了过来。
那脏水正好泼到我们脚边,有一部分还落到了门边的地垫上。
我磨了磨牙,只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
可碍于对方是个老人家,我也只能耐着性子问道:“阿婆,你对门住着的这个人,这几天有回来吗?”
阿婆听到我的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回来?往哪回?那老不死的死了才好呢!整天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得安生,迟早要遭报应!”
说完这些,那阿婆似乎还不解气,抓着那把菜就朝着我和蒋斌所在的方向用力甩了甩。
菜上的水珠崩了我和蒋斌一身。
那可恶的老太婆都没给我们继续说话的机会,转身回去就带上了房门。
像是这种老式的筒子楼,大多都是红砖砌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阿婆一进去,就用当地的方言嘀嘀咕咕的骂个不停,我勉强能分辨几个词,但更多的却听不太懂了。
不过从语气上判断,这老太婆并没有说什么好话。
我压着火气,扭头看着蒋斌,“现在怎么办?”
蒋斌显示超四周扫了两眼,紧跟着,居然直接从衣服上拆下了两个曲别针!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两根曲别针掰直之后,捅进了锁孔里,大脑彻底宕机。
“蒋斌,你这还真是技多不压身呐……”
没等我说完话,老式的防盗门锁里就传来了咔嗒一声,紧跟着,房门就开了。
蒋斌面无表情的把曲别针扭回去,重新别在了口袋上,戴好一早就准备好的鞋套和手套后,扭头瞥了我一眼。
“等啥呢,还不进去?”
我咬牙挤出了一个笑脸,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道:“咱们这属于非法入室吧?你确定这样拿到的证物有用?”
“我们只在原则上遵守流程,但是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原则都在我们手上。”蒋斌很是鄙夷的收回的视线,“这些唐林难道没教你吗?”
我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到底还是把有些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哪个正经部门教员工溜门撬锁呀?!
我现在算是发现了,特别行动部的这些人大多都不怎么正常,而且最好不要轻易就用常规的思维方式去试图理解他们。
如果真的非得弄清他们的想法,那就要做好三观被打碎重组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