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奇年伏在她肩头闷笑起来,良久认真问她“你为谁守身如玉?步天行?还是卫子卿?”
傅雪猜测明负雪与步天行定有了夫妻之实,但卫子卿那些时日进她房间又随意的很,与她似有些不清白,她静了片刻“我这人世俗,只求两情相悦,情到浓时。”
陆奇年沉默了一会“好个两情相悦,情到浓时……可你如今名节已毁,他二人只道我与你已有了夫妻之实,更何况昨日到今朝,你我同床共枕,你怕是有嘴也说不清,又何必负隅顽抗?”
傅雪凝了眉“你想错了,我何曾在意他人所思所想,我只凭心中所愿。”
陆奇年又默了一阵,突然笑了起来“我因为娘子你,被人偷袭昏迷,颈痛了数日,又从圣京到隶元上府,数月累日奔波,如今又得罪了自在王,你想叫我放了你,却又不想付出任何补偿和代价,那却是不能。”
傅雪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神却变得冷漠异常。
陆奇年紧盯着她,声音沙哑又蛊惑“你可知我那些时日,日日骑马夜奔赶路,想得都是什么?想得都是必要将你压在身下,狠狠欺凌,叫你这双眼,含水盈波。”
他压低了声音,“我已忍不到你心悦于我之时,兴许这春宵一度,你便对我生了情呢?”
言毕,他再不废话,扯下身上的腰带束了傅雪的双腕,含住傅雪的唇,扯开傅雪衣裳所系的丝带,任春光满室。
带着茧子的火热大掌像正在燃烧的焰火,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瑰丽的薄红。
凛冽的、带着水汽的风再一寸寸卷过焰火燃烧过的地方,留下湿润的痕迹,像雪地里陡然开出了花朵,靡艳芬芳。
傅雪细细的发着抖,眼睛奋力压抑,却又无可控制地氤氲起来,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欲望。
最后终于似受不住一般,她吐出胸口积聚的那口怨气,自制的脆壳终于溃不成军,她骤然松懈了一身紧绷的筋骨,任自己被蜂涌的欲望所淹没……
她破罐破摔的想,她这一亩三分地,彻底是留不住了,既然有些事怎么也避不开,那便躺平了去享受算了,她没有小说话本里那些女主的运气,有人,有钱,或有权,她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拿什么一较长短。
难道还能指望一个勇士从天而降,什么都不图谋,便能拯救她于水火,视她为珍宝,供她召来挥去?
算了吧。
陆奇年感受到她的变化,满意于她的识趣,便更温柔了几分,他细致又耐心,像捧着一盏极品白茶,一口一口的细细品茗,反反复复的磋磨,要迫使她发出压抑的、破碎难耐的声音。
待炼炉熔钢,陆奇年闭上眼深深的吐出一口长气,只觉得终于得偿所愿,竟有了一种从来没有的满足感。
他汗如雨下,如那累月奔波的汗血宝马,明明腹中肌饿,却舍不得停下,在漫长的路上不懈的奔跑,但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牢牢的锁在傅雪的眼睛上,看她由冰冷漠然到逐渐失焦再到水润氤氲,最后如他所愿,那浓烈的艳色开到极致,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了细碎的水珠,眼底的水波流动辗转,最终顺着眼角滑下。
这隐忍多时的脆弱,爆发了。
傅雪像突然失了控,她在陆奇年身下,眼泪汹涌,像濒临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