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官守在门口,司辰(小厨工)钻了进去,将那大缸往外挪了挪,然后按节奏敲了敲那后面的墙砖,这次没过一会,传来了同样的敲击之声。
他这才将那块墙砖抠了下来,又用木柴将外层的墙砖推了出去,两块砖是交错的,所以相通的缝隙只有半块砖大小。
又等了一会,司辰正要凑过去往外看,那边用树杈子推了一物进来,差点推在他脸上。
他急忙向后仰,一物掉在地上蠕动了起来,借着微光能看出是一条两指粗细的蛇,司辰将蛇装进了带来的麻袋里,装了七八条左右,那边用砖将洞口堵住了,传来两声闷响。
司辰便也将墙砖装了回去,敲击两下将大缸还了原,再提着麻袋出去了。
两人若无其事的进厨房晃了一圈,芳官端了碗甜品先回了傅雪所在的偏厢。
卫子卿正面无表情的守在廊阶以下,傅雪怕他偷听,不许他站在门外。
芳官心中有些感慨,堂堂一个镇抚使,当寻常护院在用,且这院中所有值守的人中,有且仅有他一名是凌云卫的人。
说不是针对,都没人相信。
芳官到傅雪跟前又压低了声音才说“蛇到了。”
傅雪点了点头“随便开几坛酒将蛇放进去,封泥处理好就行了。你们需记住是哪几坛,千万不能让人误饮,下次开封时也要防止蛇窜出来咬人。”
芳官好奇道“误饮会如何?”
傅雪想了想,有些犯恶心“蛇多寄生虫和细菌,无根雪的度数不够高,用来泡蛇就是个细菌和寄生虫的培养皿,误饮可能会比中毒还可怕。”
“细君?寄生虫?”
傅雪琢磨着该如此解释“寄生虫该是古人说的三尸九虫,细菌嘛……看不见摸不着,坏的细菌像毒一样,可破坏你的身体健康。”
芳官盯着她看了一会,傅雪抬了抬眉“你这般深情款款是想要投怀送抱?”
芳官笑了起来“我有时总觉得,娘子不像这凡间的人。”
她说完也不等傅雪回话,摆摆手往窖库去了。
司辰早已等在那里,两人一个开坛,一个放蛇。
芳官开坛开得非常小心,尽量保持原先封泥的完整。
蛇为了便于投递,都被缝上了嘴,司辰又用剪子一条一条剪开,才放进了酒中,盖上原来的油纸和红布,将原来的封泥小心扣好,只在缝隙处抹上新泥,不仅干的快还不会惹人怀疑。
两人忙完又回到小厨房,厨娘将准备好的糕点取出来递给了芳官,芳官端着糕点再次回到房间。
傅雪正在屋子里转圈圈,她躺了一整天此时正精神“卫子卿还在外面?”